早餐只是一碗清粥,幾根咸菜。
兩人頂了個水飽,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修煉禪定樁,希望能盡快入門。
只是他們肩膀上的疼痛到現在好像爆發了開來,生疼無比,就連抬起手臂都難以做到,實在忍耐不住,兩人只得請示錢先生,終於被准許走出烈陽幫分部,去附近的醫館買葯。
北街,一如既往的繁華。
熙熙囔囔的人流,不斷進出兩邊的商鋪,富家公子,有錢貴婦,還有江湖俠客,游走其中。
白子岳和張國義兩人粗布麻衣,在其中好像都有些格格不入。
他們盡量走在道路的邊緣,避開其他行人。
期間自然也有醫館,只是能開在北街的醫館,就算是最基礎的葯鋪,價格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所以,在幾乎走出北街范圍之後,兩人才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中,找到了一個小醫館。
醫館內這時並沒有其他病人,一個中年醫師正坐在里邊,手持,悠閑地看著,不遠處還有一個葯童,小心而認真的研磨著什么葯物。
「醫師,我們……」
白子岳和張國義有些忐忑的踏入。
錢是人的膽,揣著懷中母親給他的三錢銀子,白子岳都有些忐忑。
「勁力傳功傷的吧,小童,那兩貼黑紙膏給他們。」
那醫師只是掃了眼兩人,直接就做出了判斷。
葯童很快放下了手中的研磨棒,從一個格子中掏出了兩個用紙包著的黑色葯膏。
「多少錢?」
白子岳忙問道。
「兩個,三十文。貼上一天就可以消腫了,兩到三天就可以恢復。」
葯童熟練的說道。
「給你錢。」
白子岳松了口氣,三十文並不貴,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
「衣服脫了吧,我幫你們貼上。」
葯童找了錢,善意的說道。
「謝謝!」
白子岳沒有客氣,干脆的脫掉了衣服。
只見白子岳瘦弱的身子上,隱約有些肌肉的線條,微微綳緊,肚子上就有六塊肌肉顯露出來。但是,在他那均勻的身材上,肩膀上的青紫淤痕,卻是觸目驚心。
沒有什么廢話,葯童扯開紙張,一把將黑紙膏拍了下去。
白子岳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立即就感覺到源源不斷的清涼從葯膏上傳出,原本有些酥麻難以動彈的胳膊,頓時輕松了許多。
數個呼吸過後,他就已經能夠輕微的抬動手臂,而不會如之前那般難以忍受了。
「好爽!」
張國義怪叫了一聲,咧嘴大笑。
穿好衣服,白子岳猶豫了一會兒,走到了那位中年醫師面前,躬身說道:「大夫老爺,我想識字,您認為有什么書,能夠幫我認字嗎?」
「哦?」
那中年醫師來了點興趣,笑著說道:「小小年紀,有這種上進心倒是難得。看你們的模樣,應該是哪個地方新收的學徒吧,也是窮苦人家,確實沒有什么錢去讀私塾。
不過,認字得有人教,怎么讀,怎么寫,代表著什么意思,都需要有人去給你說。靠自學,是很難掌握知識的。」
「我的錢不夠我請人教我認字,而且,我也沒有時間專門去學習。所以我想靠自己自學認字,請您推薦一本啟蒙讀物,如果有不認識的字,我也可以請教別人。」
白子岳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