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詫異的看著刑不霍手里屏幕上的顧凌擎，手都在顫抖著，接過刑不霍的手機，死死的盯著病床上的顧凌擎。

他比之前消瘦了很多很多，好像臉上都沒有肉了，下巴非常的尖，安靜得睡著。

刑不霍的醫生確實護理的很好，顧凌擎臉上的胡子都被剃得干干凈凈得，很整潔，清冽。

看著看著，她的眼圈紅了，卻還是不舍得移開眼睛，「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他的病情時好時壞，怕告訴了你，要是他死了呢，你怎么辦？」刑不霍沉聲說道，迷戀的看著白雅的側顏。

這女孩，很早就進入了他的夢中，但是他卻從來就沒有擁有過，好像，他已經失去了。

成全，或許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現在帶你去見他。開你的船吧，你在船上可以休息會。」

「嗯。」白雅應道，視線還是盯著屏幕。

刑不霍拿走了手機，掛了。

白雅看向他，又看向他的手機，「我想再看看他。」

「很快就能看到真實的他了。」刑不霍啞聲說道，聲音有些異樣，朝著前面走。

選擇了成全，但是心還是會如同刀割一般，疼的呼吸都是痛的。

她之前對他笑的時候，他是以為自己可以取而代之照顧她的。

她笑，只是，她想要離開而已。

他贏得了天下，輸了她……

船上

白雅又激動，又興奮，明明一天一夜沒有睡覺，她還是不想睡，盯著刑不霍問道：「他現在怎么樣了？醫生說會醒過來嗎？會治好嗎？我看到子彈穿過他的後腦勺了。」

「子彈進去的位置有些巧合，並沒有造成顱內大出血，可能會有些地方損傷，目前做ct，看到有在慢慢恢復中。」刑不霍寬慰道。

白雅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所以，會好的，對吧？」

他之前對她說過病情不穩定，她好像都忘記了一樣，眼睛睜得大大的，帶著希望看著他。

他都不忍心再打擊了。

「國外有幾起子彈穿過腦門的，都救活，現在還活得好好得。」

「是吧？我之前看新聞，說是一個女孩，小時候就子彈被打中頭，昏迷過後，醒過來，以為沒事，一直到六十歲發現頭疼，去醫院看，才看到頭里面有顆子彈，取出來，照樣活得。」白雅帶著滿滿的希望，雙手一直和十禱告著。

一改之前的清冷淡薄，現在整個人都變得生動了起來，眼睛都亮晶晶的，像是星辰一般。

看著現在的白雅，刑不霍才發現，沒有顧凌擎的白雅再厲害，不過是行屍走肉，沒有感情上的波動。

現在的白雅才是最真實的。

「之前有一個特種兵，他身中好幾彈，頭上也中了好幾彈，已經進入了腦死亡，被一個研究團隊救活了，現在還活得很好。」刑不霍說道。

「哪個研究團隊，這么厲害，真的存在嗎？」白雅詫異道。

刑不霍點頭，「存在的，但是那個團隊神出鬼沒，一般人很難接觸道，還有人說，當初是總統下令救活那個特種兵的，因為那個特種兵知道機密，但是我找了總統，他說不是，沒有這種情況。我用了各種關系，只是查到那個特種兵叫呂伯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