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上聿落下手。
穆婉聽見砰的一聲,擔心的看向窗外。
她的人從摩托車上摔下來。
她的心里一緊,眸中掠過殺氣,只是瞬間,又恢復了平靜。
邢不霍教她,越是慌亂的時候,越要震驚,那樣才能越理智的不出錯。
五年不見,項上聿的心機比以前埋伏的更深,他的謀略也遠遠超乎她的預期。
她在他的面前露出一點馬腳,可能現在死的就是她。
她假裝沒有看到窗外的情景,繼續閉上了眼睛,疏離而又淡漠的樣子。
項上聿也沒有說穿她,握住她的手,把小拇指上的扳指帶到了她的中指上面。
穆婉抬頭看向他。
「他們都知道這個是我的,雖然可能你會受他們排擠,但是他們不敢傷害你。」項上聿沉聲道。
穆婉露出笑容。
項上聿的東西,她可不敢收,這個扳指里面百分之90有竊聽器,百分之99有追蹤器。
她把戒指從手指上拿下來,重新帶回到了他的小指上,「戒指這樣的東西,不要亂送。」
「你是受虐體嗎?你回去很可能會沒命。」項上聿冷下臉色。
「記得幫我報仇就好了,怕什么。」她歪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上聿,你還記得我成年後第一個情人節,你送我什么禮物嗎?」
「說好了不提。」
穆婉笑了,「你送了我一盒費力羅,每一個費力羅里包了狗屎,事實上,我壓根沒有拆開來,我早就知道,你不會送給我好東西。包的時候很辛苦吧?」
「你知道的,年少的時候有一堆孩子聽我的,他們對干壞事很熱衷,我不用自己包,我讓他們包就可以了,你們班有一個女同學叫金澤珠,她很討厭你,我讓她包的。」
「看來我沒有猜錯,我把你的那盒費力羅直接放到了她桌子上,寫了你的名字。」
「想要整你還真是不容易。」項上聿感嘆道。
穆婉看向他,「這次不是整到了嗎?迷暈我拍錄像的這個主意是你出的,還是楚煜冰出的?」
「重要嗎?」項上聿鎖著她冷淡沒有一點波瀾的眼眸。
「重要,我總要知道我是輸在誰手上,你,還是他?」穆婉撩過臉側的頭發。
「我的主意,如果是他的,你以為你還能保持清白?」
「那我還要謝謝你咯。」穆婉灼灼的看著他,好像正在燃燒的封騰,明媚,耀眼,看著火熱,卻讓人難以靠近。
「我也是為自己考慮,我知道你會回到我身邊的,婉婉。」項上聿確定的說道,揚起笑容。
那些笑容形成密不透風的網,想要把她籠罩住。
她真覺得,現在有點累了,等回到項家還有惡戰,她現在跟項上聿交鋒,討不到好處,閉上了眼睛。
腦子里閃過邢不霍微笑著的樣子,心里像是被一根刺刺中,酸澀而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