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上聿揚起笑容,「我可絕對不會讓仇者快,婉婉,我先睡一下,等到了你喊我。」
穆婉點頭。
項府跟皇宮距離不遠,這么短的距離里,項上聿還要睡會,看來是真的很不舒服。
之前她一點都沒有看出來,疼時間長了,發炎了,身體都是會越來越不舒服的。
她看著他昏睡過去的樣子,心里隱隱地發疼。
但是皇後入殮,他們不去很不好,特別是在現在這種環境下。
「楚簡,你看看最近有什么葯店,在葯店前面停一下。」穆婉問道。
「好。」楚簡也擔心地看了眼項上聿。
他在葯店前面停下。
項上聿還是睡著的。
穆婉下車,去葯店。
「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店員問道。
「發燒吃什么葯的效果好一點?是因為傷引起的高燒。」穆婉問道。
店員推薦了兩款葯和貼的給穆婉後,問道:「要金創葯嗎?對傷疤效果很好,促進結疤,不癢,還能消疤的。」
「給我一瓶吧。」穆婉說道,另外還從售賣機上買了兩瓶溫水。
她上了車,推著項上聿。
項上聿睜開眼睛,眉頭緊擰著,坐直了身體,「到了?」
「還沒有,你先吃葯,這是消炎葯,還有退燒葯。」穆婉說著,打開了葯瓶,把葯倒出來,遞給項上聿。
項上聿鎖著她,揚起了嘴角,「你不用擔心的,這點傷,沒事的。」
「你也是血肉之軀,以後愛惜自己一點,別說別人說的起勁,自己從不檢討。」穆婉莫名生氣地說道。
楚簡默默地給穆婉比了一個大拇指。
這個世界上能這么說項上聿的,也只有穆婉了。
問世界情為何物,不過一物降一物。
項上聿吃了葯,目光灼灼地看著穆婉,享受著她的關心。
可能是發燒發的有點猛,他的眼睛里面都是紅紅的。
「你在躺一會,我把這個貼在你額頭上,屋里降溫的。」穆婉說著,打開貼的。
「這個貼在額頭上會不會不好看啊,有損我的陽剛帥氣。」項上聿拒絕。
「放心,你就算是貼著這個,依舊是全豬圈最亮的仔。」穆婉無奈地說道,強行給她貼了上去。
項上聿握住穆婉,「那你也在豬圈里嗎?」
「我是養豬的。」穆婉說道。
項上聿半眯起眼睛,「那你只養我一頭好不好,把之前的什么陸博林啊,邢不霍啊,都丟出去,好不好?你只養我一個人。」
項上聿撒嬌一般說道,有些幼稚,卻也很可愛。
穆婉心里流淌過怪異的感覺,柔柔的,「我可養不起兩頭豬,你再睡會。」
「所以,你的豬圈里就我一頭豬?」項上聿大概是燒糊塗了,居然把自己比作是豬,還那么順其自然,說的一點都不突兀。
「嗯。」穆婉順著他應道。
項上聿又擰起了眉頭,想到了什么,說道:「那你說我是豬圈里最亮的仔?」
「就你一頭豬,你說你不是最亮的還有誰?」
「我不要戴這個貼貼的,小孩子才貼的,不好看。」項上聿拒絕。
穆婉把手按在他的額頭,打量著他。
生病的項上聿,沒有了平時的強悍,霸道,卻有種病態的美,以及柔和。
這樣看他,不僅沒有覺得他虛弱,還覺得特別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