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時候邢不霍就要求她跟著他離開，她肯定會跟著他離開的，而且，不管他對她是什么安排，她都會欣然接受，即便一輩子默默無聞，只是在看不見陽光的地方默默等候，她也心甘情願。

可惜。他們錯過了最好的時候。也可惜，邢不霍想的不是擁有她，拖累她，而是放開她，給她足夠的自由。

或許，她那個時候跟著邢不霍，不知道邢不霍的心，還會煎熬著，痛苦著，忌憚著羨慕著白雅，依舊活在白雅的陰影之中，繼續學著白雅的樣子，不做自己。

還好，還好，他放過了她。

還好，還好，現在的她，可以完完全全地做自己。

還好，還好，她在做著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

人格獨立，感情獨立。

不困於心，不亂於情，不念過去，不畏將來。

幸好，幸好……

穆婉的眼神太過專注，邢不霍也想到了那次他在z國命在旦夕的時候，穆婉不顧生命危險過來找他，他為了穆婉還中了一槍。

他們其實，也曾經生死與共，如果那個時候，他就自私一回，讓她跟他走，或許，現在，她已經重新是他的皇後了，他們會要幾個孩子，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項上聿看他們對視了很久，中間好像傳遞著電流。

他又不舒服了，扭過穆婉的臉蛋，再次讓她面對著他。

「看我三分鍾。」項上聿霸道地說道。

穆婉有些恍惚，剛才陷入自己的情緒中太久了，沒有考慮到項上聿的感受。

真的，有時候，道理都明白，但還是被情緒左右，不能第一時間里做出理智的選擇，說出正確的話。

以後，不管說話，做事，都需要經過腦子，不然，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

「我以後每天都要面對你超過十二個小時，現在是吃飯時間，報告將軍，我可以先吃飯嗎，把這三分鍾擴大十倍，晚上睡覺的時候補償你。」穆婉好聲好氣地說道。

「我看你的眼睛是不要了，你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你再敢亂看。」項上聿又生氣，又霸道的要求道。

語氣之中，還有些委屈。

「她的眼睛本來就不好，你可以威脅她別的，別說眼睛的事情，有些事情好的不靈，壞的靈。」邢不霍說道，關心地看著穆婉。

項上聿不喜歡邢不霍這眼神。

不，不止止是眼神，邢不霍的五官，身材，這個人，他都不喜歡。

「我說，妹夫啊，你姐姐的事情，你就少關心了，她的眼睛就是我的，我會好好照顧，你們都看不見了，她還能夠一眼萬里，我覺得，你還是多關心妹妹，畢竟，她是你未來的妻子，你當著她的面，關心其他女人，合適嗎？」項上聿陰陽怪氣的直接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