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炸炒烤,酸甜苦辣……
看得人眼花繚亂。
再配上帶著當地口音的買賣吆喝聲,別有一番味道。
最後,兩個人在一個吃酸辣粉的攤位前坐了下來。
一人一碗,面對面吃得呼呼啦啦。
再配上一碟子現炸的油條。
生理心理全得到了滿足。
回來的路上,經過賣瓜子花生等炒貨的攤鋪。
楊若晴稍猶豫了下。
有事兒沒事兒,磕點瓜子倒是很愜意的。
腦子里才剛轉過這個念頭,身旁的某人已經走到了那攤鋪前。
「老板,瓜子花生各給我來一斤……」
很快,他就拿著兩只紙包屁顛顛跑回了她跟前。
「晴兒,給你磕。」
他道。
楊若晴笑眯了眼。
一邊伸手去抓了一把瓜子,邊對他贊道:「不錯,不錯,會辦事,回去有賞。」
有賞?
他的眼頓時亮了。
邊吃邊磕的回了客棧,她跟女王似的坐到了桌邊。
「小棠子,上茶。」
她撩起眼皮子,甩了他一眼。
「嘿嘿,來咯!」
他笑著,利落的倒茶。
「晴兒,你先磕著,我去打洗腳水。」他請示。
「嗯,去吧。」
她靠在那里,一邊磕瓜子一邊泡腳,一邊還跟他說著今個在縣衙的見聞。
他蹲在她身前,袖子擼到了臂彎處。
一邊給她揉腳,邊仰著頭,認真聆聽她說話。
尤其是聽到給那縣令家的小公子急救的過程時。
他臉上的表情,隨著她抑揚頓挫的語調,
以及跌宕起伏的情節,而發生著變化。
緊張時,劍眉微皺。
獲救時,眉眼微舒……
「誒,我發覺一件事兒。」
她突然湊了過來,一臉神秘的道。
「啥事兒啊?」他問。
她眼睛亮晶晶的,壓低聲道:「那個鄒縣令,人前看著蠻威風的,恐怕還真是個妻管嚴。」
「妻管嚴?啥意思?」
他愣愣問。
楊若晴隨即意思到自己帶了一句現代詞兒了。
忙地改口:「就是懼內,怕老婆。」
駱風棠這下明白了。
他微微一笑,換了她的另一只小腳丫子,輕輕揉洗著。
楊若晴本來還想譴責下那個鄒縣令沒出息。
啥事都是被他夫人牽著鼻子走。
突然,啞了。
她看著面前的這位……
哎呀呀,當著和尚不要罵禿頭嘛,
光顧著說別人懼內,自家這位,還不是蹲在這里給老婆洗腳還洗得蠻歡快的嘛……
「呃……」
她眼珠兒一轉,話鋒頓時轉了向。
「其實吧,我覺著懼內也挺好的。」
她一本正經的道。
「哦?怎么個好法?說來聽聽。」
他抬起眼來,含笑看著她。
弄得她緊張了下。
找了一堆的烏七八糟的東西來,往這上面扯。
什么懼內的男人有責任感啊,不容易犯錯呀什么的。
莫說駱風棠了,她自己都被自己搞暈了。
最後實在編不下去,坐在那里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