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這卻是備受煎熬的一夜。
至於為啥煎熬?
嘿嘿,河蟹社會,就不多說了,懂的自然懂。
不懂的,等你長大了,慢慢也就懂了。
……
天亮了,該動身回村了。
楊若晴伸了個懶腰,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一只拳頭都能打死一頭老虎了。
而他,卻頂著兩只黑眼圈,就跟一只大熊貓似的。
熊貓的憨厚,蠢萌,偏生又跟他這外形極為不符。
於是,在這種視覺的沖擊下,讓他有些滑稽。
她忍不住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棠伢子,你這覺是咋睡的呀?」她問。
駱風棠滿頭黑線。
「我、我挑床!」他道。
總不能告訴她實情吧?
這邊,楊若晴聽到他這借口,更是笑得拍著被子。
挑床?
真當她是三歲的小丫頭,啥都不懂呢?
「不准笑。」
他佯裝惱了。
她趕緊閉上嘴不笑。
然而過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郁悶了。
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這丫頭,是要逆天了。
「我穿衣洗漱去!」
撂下這話,他掀開被子跳下了床,利落的穿衣穿鞋。
很快,她也下了床。
心情大好。
穿衣洗漱的時候,嘴里還哼著小曲兒呢。
他側著耳朵聽。
聽那調子,不像是他聽到的那些村婦們在田間地頭唱的調子。
很陌生,也很奇怪。
不過,從她嘴里哼出來,還蠻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