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聽兩個姐夫傳授那些經驗，他還可恥的石更了。

姐夫們說了，燈一吹，被窩一鑽，母豬都一樣。

可這會子，對著這樣一個比母豬還要壯碩的女人。

王栓子啥想法都沒了。

「楊華梅，你往里面挪挪。」

王栓子喊了她兩聲，回應他的是她的鼾聲。

王栓子沒轍，只得動手將她往床里面推。

穩如磐石，推不動。

最後，王栓子沒轍，只得往她咯吱窩那輕輕撓了一下。

這回，楊華梅有反應了。

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朝床里面睡去了。

王栓子松了一口氣，這才脫了外衣躺了下去。

他睜著眼看著帳子頂蓬，默默嘆著氣。

「轟！」

他腰上猛地一沉。

一看，楊華梅不知何時調了個邊兒，一條大象腿壓在他腰上。

王栓子費了好一番氣力，才把她的腿挪開。

還沒過一會兒，那腿又壓了上來。

王栓子沒轍了，只得閉著眼，就這么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他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了。

「咯咯咯……」

他猛地睜開眼，昏暗的帳子里，楊華梅正跟那磨牙呢。

她的眼睛緊閉著，磨得齜牙咧嘴，面部猙獰。

王栓子有點害怕，搬開她的腿，爬到了床尾那塊。

剛蜷縮下來，就挨了一腳。

楊華梅把被子蹬了。

王栓子又幫她把被子蓋好，重新躺下。

只盼著天趕緊亮，明日讓爹娘往這屋里搭個小床鋪。

屋外。

栓子娘帶著兩個閨女蹲在窗戶跟下聽。

「這就睡了？這兩人咋沒那啥響動呢？」

王翠花壓低聲道。

栓子娘道：「那些事兒，先不急。我就怕楊華梅跟咱栓子鬧。」

「睡得沉呢，沒鬧。」王翠花道。

栓子娘點頭，欣慰的嘆了口氣：「沒鬧就好，只要這閨女往後跟咱家好好過日子，待栓子好，生個娃，我也不圖別的了。」

王翠花點頭。

王春花看了眼月色，提醒娘和大姐：「那就讓他們睡吧，咱也回屋睡去。」

三人散了。

而老王家後院的牆根下，譚氏也在那張望。

不好意思跑進人家院子里面去聽牆根，譚氏只能跟這站著。

瞅見那邊還留著燈火的屋子，曉得那里面睡著自個的閨女。

譚氏的耳朵豎了起來，仔細捕捉著那邊的動靜。

梅兒沒哭也沒鬧呢。

還有鼾聲傳出來，看來是睡著了。

這閨女，今個累壞了吧？

譚氏心疼死了。

也不曉得她跟王栓子有沒有圓房。

圓房的時候，怕不怕？疼不疼？有沒有掉眼淚？

譚氏瘦小單薄的身子，站在夜色里，就這么直直的望著那屋，望了大半宿。

直到老楊頭半夜出來尋，這才被老楊頭拽著回來老楊家。

……

隔天，天空飄起了小雨絲兒。

今個老楊家的女眷都要去老王家送『梳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