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駱風棠便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有問題!」他劈頭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什么問題?」左君墨問。
駱風棠神色肅穆,語氣凝重的道:「我檢查了那邊一整排的屋子,發現里面的采石工全都死了!」
「什么?」
左君墨大愕。
「看看去!」楊若晴道。
話音落下的時候,人早已一陣風似的朝那排屋子跑了過去。
駱風棠和左君墨趕緊跟了過去。
「我們三個進不同的屋子查看死因!」
她簡單吩咐了聲,正要進屋,被左君墨攔住。
「里面都是死人,我怕你會嚇到。」他道。
楊若晴嘻嘻一笑:「來都來了,就當是練練膽唄,抓緊功夫!」
說完,她率先踹開了面前那間屋子的門,一頭闖了進去。
左君墨愕了下,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其他了,於是進了隔壁那間。
楊若晴剛進屋,各種汗臭腳臭騷臭還有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幸好她戴了面巾,不然夜飯都得吐出來。
面前的土炕上,地上,橫七豎八全都是屍體。
每一具屍體都死狀可怖,無一例外全都是一刀抹脖子死的。
楊若晴過來一具一具的翻看,試圖找出一個活口。
全死了。
都死得透透的。
很快,駱風棠和左君墨便相繼來了楊若晴這屋。
剛進屋的時候,一眼便看見楊若晴正蹲在土炕上,手里一根長長的銀針正從那具屍體的肝臟位置拔出來。
然後,手指捻住那銀針,似乎在感受著什么。
看到這一幕,駱風棠倒是很淡定。
他熟悉的晴兒,可是女漢子呢,天不怕地不怕。
可左君墨顯然又被震驚到了。
「晴兒,你、你在干嘛?」他問。
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
一屋子的屍體,她面不改色還在那拿銀針戳屍體?
楊若晴把那根銀針擦拭干凈,從土炕上敏捷地跳了下來,朝他們二人走來。
「我在估測肝溫。」她一改之前的嘻嘻哈哈。
目光沉靜而認真。
「從銀針上的溫度來推測,這些人是一個時辰前遇難的。」她道。
「左大哥,棠伢子,其他屋里還有生還的嗎?」她又問。
駱風棠和左君墨皆搖頭。
「顯然是有人要對他們滅口,都是一刀封喉,不留半個活口。」駱風棠沉聲道。
左君墨也在琢磨,「會不會昨夜我派出幾個人過來,打草驚蛇了。所以有人把采石場所有人都殺了滅口?」
楊若晴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駱風棠接過話茬:「從這一刀封喉的刀法來看,對方不是簡單的練家子,應該是接受過專門訓練的,而且都是訓練殺人的手段!」
左君墨點頭。
「一個凶手殺不了這么多,行凶者應是一伙人。」他道。
駱風棠又道:「左庄主昨夜派人過來,對方出現了一些神秘高手埋伏。」
「照理說那些神秘高手應該是用來維護采石場秩序的。今夜采石場被滅口,那些神秘高手怎么不維護?」
左君墨搖頭,這正是他琢磨不透的地方。
楊若晴眯了眯眼。
她心里倒是有個猜測,不過,還需要得到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