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駱風棠卻不會說出來。
「我等會就去跟娘說,我水土不服,完事兒我要回家!」他道。
楊若晴噗哧一笑:「瞧你這出息勁兒,行,到時候你說吧!」
駱風棠是個行動派,說到就做,立刻就去了隔壁屋子跟拓跋嫻說這事去了。
到了吃夜飯的時候,不需要楊若晴開口,拓跋嫻就宣布了後日一早啟辰回去的事。
留明日一天的空閑,把馬兒好好喂喂。
大家也整理整理東西,改買的買。
然後楊若晴還要去找花姐和芸娘那再次交待點事情。
隔天,下晝,楊若晴從外面回客棧,發現駱風棠就等候在客棧門口。
一看就是專門等她的,可是,一改平素他等到她出現時的喜悅。
這會子的他,臉色有些凝重。
「咋啦,咋看我回來這副樣子?莫不成你屋里藏了女人?」
楊若晴打趣道。
駱風棠卻沒有心思開玩笑,從身後拿出一圈小紙條。
「剛收到的,你五叔傳過來的。」他道。
聽到這話,又看到他那臉色,楊若晴的心臟冷不丁抽了一下。
接過那紙條以最快的速度攤開來的當口,腦子里卻第一時間想到了爹娘他們。
該不會爹娘他們出了啥事兒吧?
捏著紙條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著。
紙條攤開了,看到紙條上的幾行字。
楊若晴的臉色驚了下,手卻停止了顫抖。
「我爺讓我們會去奔喪?我奶和我大伯快要不行了?」
她驚訝出聲,抬手看向駱風棠。
駱風棠皺著眉:「出來的時候,你大伯身子抱恙,我們是知道的。」
「可是你奶……她不是除了眼睛看不見外,其他都很健朗嗎?」他道。
楊若晴搖頭:「我猜測,我奶八成是曉得了我大伯的病,所以受刺激了。」
「至於我大伯,二哥他們一直都是瞞著他的。」
「估計也是自己知道了,所以被打擊到了。」
她細細分析著。
有時候精神力量也是很玄妙和不容忽視的。
就好比一個人,在沒有查出他患有那種絕症的前夕,他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似乎跟正常人毫無異樣。
可是,一場體檢,查出來了。
就好比一個霹靂狠狠罩在他頭頂,然後,這里也不好了,那里也不正常了。
整個人,就跟那摘下來的橘子,看著他一****的風干,枯萎下去。
所以說,大伯楊華安肯定是知道了,所以,崩潰了……
「走吧,我們進去再說這事。」
楊若晴道,率先進了客棧。
駱風棠趕緊跟了上來。
「娘他們曉得不?」她一邊收撿東西,邊問。
駱風棠道:「都曉得了。」
「嗯。」楊若晴應了聲,「今夜咱都早些歇息,明日天蒙蒙亮就回去!」
「好,我再去後院把馬車加固一番!」
駱風棠轉身出了屋子,趕長途馬車,馬車必須時時刻刻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