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她暗暗訝了下，眼底掠過更深的狐疑。

「咋啦晴兒？」

蕭雅雪問，也看向那個小攤販：「你這樣直勾勾盯著一個陌生男子看，等會你家風棠看了要砸攤子哦！」

楊若晴搖頭，沒有理會蕭雅雪的打趣。

「雅雪，你先留在這里看著，我馬上就回來。」

撂下這話，她趕緊拽著駱風棠出了人群。

「咋啦晴兒？你咋不套？」駱風棠問。

楊若晴將視線從人群中的那個小販身上收了回來，對駱風棠道：「你看那小販，有沒有覺著哪里有些眼熟？」

駱風棠怔了下，也隨即將目光投了過去。

然後，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咋樣？」楊若晴問。

駱風棠道：「經你這么一說，我倒當真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此人！」

「芸娘給我們的那幅畫卷上！」楊若晴道。

駱風棠一拍腦袋：「沒錯，正是那畫卷。」

楊若晴眼睛眯了起來，眼底掠過一抹冷光。

「這個小攤販主，就是那個被群芳閣收買了，過來對芸娘騙財騙色。」

「玩弄完了芸娘，還想把芸娘轉賣出去的那個方公子！」她一口氣道出了小攤販主的底細。

這是個人渣，是個騙子。

是個吃軟飯，還心狠手辣的主兒。

可憐了芸娘，堂堂京城香玉樓的紅牌，青樓第一花魁，無數達官顯貴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她卻為了這個方公子，豁出一切，從良了。

最後所托非人，還差點將自己性命搭上。

若不是當時被她救上了岸，芸娘早已香消玉殞。

而京城香玉樓的花姐她們，鋃鐺入獄，也都與這個姓方的脫不開干系。

「這個家伙，就是個人渣，是個殺人犯！」楊若晴接著道。

「我不會讓他這么快活的！」她道。

駱風棠有點疑惑：「這個姓方的，當初可是收了群芳閣那個紫煙的錢。」

「後來又從芸娘那里騙了錢，這才過去幾個月，怎么就落到擺地攤的地步呢？」他問。

楊若晴冷笑：「這個人，好吃懶做，肯定是拿著騙去的錢大肆揮霍，所以才落魄成這樣。」

「還有本錢擺地攤？哼，這也太便宜他了吧？」她道。

「我去把他抓過來，然後暴揍他一頓，晴兒你覺著咋樣？」駱風棠問。

楊若晴目光一閃，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抓起來暴揍一頓，是肯定少不了的。」她道，「不過，在那之前，我還得玩一玩他！」

「咋玩啊？」駱風棠問，每回看到晴兒露出這種表情。

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姓方的這回要遭大殃了。

那邊，傳來蕭雅雪暴躁的嚷嚷聲。

「什么情況啊？丟了五只都沒一只中，真是見了鬼了！」

她在那跺著腳，抓著頭發，快要崩潰的樣子。

然後把手里所剩不多的幾只環，一股腦兒塞到了那日松的手里。

「你來套你來套！」

那日松於是擺好了陣勢，開始拋環……

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兩人很有默契的重新回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