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的臉更紅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有點扭捏。

「也不曉得你大哥中意不？」她道。

楊若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先別去管鞋子的事兒，我這里有個事兒要跟你說。」

「啥事兒啊？」萍兒問。

楊若晴扭頭，對屋里正跟駱寶寶和大志玩在一起的花花道：「花花，你跟弟弟妹妹一起去院子里耍，我跟你萍姨娘說幾句話。」

花花已經快七歲了，開始懂事了，聽到這話趕緊出了屋子去了院子里。

這邊，萍兒更加詫異了。

「這么神秘兮兮的，到底啥事兒啊晴兒？」

「萍兒，我大嫂回來了。」楊若晴道。

「啊？」萍兒睜大了眼。

「是……李綉心嗎？」她試探著問道，聲音里，有些微的顫抖。

楊若晴點頭。

「啥時候的事？」萍兒又問。

楊若晴道：「過年的那天，這會子一直都在，他們應該是和好了。」

萍兒不說話了，挨著桌子站著，身軀有點僵硬，臉色也有點蒼白。

「萍兒，我不清楚你跟我大哥到底是什么關系，我也不便多問你們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我只是想提前告訴你這些，好讓你心里有個准備。」楊若晴接著道。

萍兒的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晴兒你瞎說啥呢？我跟你大哥，沒你想的那樣。」

「萍兒，不管我想的是哪樣，都不重要。」楊若晴抬手握住了萍兒略顯冰涼的手。

「重要的是，你自己最好有個心理准備。這種事，我作為小姑子，是不方便多說啥的，這是你們三個人之間的事。」

「你仔細想清楚接下來該咋走，別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雖然萍兒此刻心亂如麻，但還是被楊若晴這番掏心窩子的話，感動得熱淚盈眶。

「晴兒，你放心，我沒事的。」萍兒道。

「你大嫂能回來，對你大哥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不然，他一個大老爺們，下課回到屋子里，也實在清冷，現在這樣最好，最好……」

萍兒垂下頭去，嘴上說著祝福的話，臉上卻寫滿了失戀。

楊若晴對此愛莫能助。

她只能輕輕拍了拍萍兒的手，「你趕路也累了，先好好歇息，我先帶花花他們去前院玩耍，等會飯好了我喊你。」

當屋門關上，屋子里就剩下萍兒一個人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拿出包袱里那雙還沒來得及送出去，

永遠也送不出去的鞋子抱在懷里哭了起來……

……

楊永仙並不曉得萍兒回來了。

萍兒也特地叮囑楊若晴不要將她回來的消息告訴楊永仙。

她是正月十六回來的，在楊若晴這住了一宿，隔天一早就帶著花花去了清水鎮。

是楊若晴和駱風棠趕著馬車送過去的。

「萍兒，這是應你的要求，特地給你騰出來的屋子，家具啥的一應齊全，隔壁住的是周大叔兩口子，」

「周大叔兩口子人好，你們住隔壁也熱鬧，我也放心。」

望著眼前這間寬敞舒適的屋子，楊若晴暗暗滿意。

萍兒也打量了一眼四下，蒼白憔悴的臉上，露出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