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可別這么說,人家小棠可沒有白吃白住,人家給了咱五文錢呢,對了,還有一捆柴禾……」大磨道。
「切!」
小磨再次撇了撇嘴,抬手摳了幾下鼻孔。
摳出一坨鼻屎出來,隨手抹在身旁的桌子角上。
然後接著抓起那塊玉米餅子大口大口的嚼著。
這邊,楊若晴暗吸了口涼氣。
小磨手里的那塊玉米餅子,肯定比別人的要咸。
嘎惡心!
夜飯草草結束,老磨端著旱煙桿子去上茅廁去了,小磨回了後院自己的屋子睡覺。
那個女人在灶房里收拾碗筷。
大磨對楊若晴道:「小棠,你也早些歇息吧,我去柴房了。」
楊若晴喊住他:「我睡柴房。」
大磨搖頭:「說啥傻話呢,你可是我帶回來的客人哈,再說了,搞不好你明日就要回去了,就一宿,睡我那屋吧,別嫌棄我那屋臟就成。」
撂下這話,大磨轉身也去了後院。
留下楊若晴一個人站在堂屋里。
大磨這個人,面丑,可心底還真是不賴。
可當真回屋睡覺去?
那不可能,她喬裝混進四山坳,可不是為了來睡覺的。
何況,她也睡不著,下晝在竹林睡夠了。
肯定是要出去轉轉的,黑夜是保護色,去看看拓跋凌在干啥,監督他的一舉一動。
但現在是不能出去的,因為老磨還有老磨的婆娘都還沒回屋睡覺,萬一發現她人不在屋里,找起來,她就沒法兒在這里潛伏下去了。
楊若晴於是回了大磨那屋。
黑暗中,她一個人坐著。
聽著後院柴房和小磨那屋子里,輪番傳出打鼾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老磨咳嗽著從後院茅房出來了。
他回了自己的屋子。
因為他們那屋子跟大磨這屋子就中間臨時搭了一堵土坯牆。
而且土坯牆上面距離屋頂的地方還留著一定的空檔,如此一來,前半截屋子里的動靜,後半截屋子里是聽得清楚明了。
如楊若晴這樣視力和耳力都比普通人還要好一些的人來說,尼瑪的,老磨在那連放了幾個屁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側身坐在大磨的床沿邊,抬手捂著鼻子,另一手在身前扇著。
心里面一萬頭***呼嘯而過,這回任務的難度系數簡直是五顆星啊!
很快,前半截屋子里,老磨的婆娘也回屋了。
兩個人全程零交流,脫衣服,上床,睡覺。
老磨的鼾聲很快就響起,他婆娘沒啥動靜,估計是躺在黑暗中發呆吧。
楊若晴懶得去琢磨那些,悄無聲息的開了屋門,又輕輕帶上。
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院子,在黑夜中,身形彷若跟這濃濃的夜色融為一體。
又如黑色的魅影,在月光照不見的陰暗樹影下,穿梭著,徑直朝著前面村口那邊的老葛家那邊奔去。
到了老葛家附近,楊若晴停了下來,先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先將自己隱蔽起來,並隱匿了呼吸。
將感官的力量無數倍的放大,去細細感受這附近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