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凌對葛大蛋反應很冷淡。
「我不缺一壇酒,也不需要你的賠罪,我們確實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那種場合下,你挺我,是情分,不挺我,是本分,我不怪你。」
「所以現在,你把酒帶回去吧,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來,後會無期。」拓跋凌道。
葛大蛋很郁悶,拎著酒悻悻離開了老磨家。
剛走出堂屋,老磨就沖了出去。
「大蛋兄弟你等一下。」老磨喊。
葛大蛋心里一喜,「老磨哥,啥事啊?」
老磨拿出五文錢來遞給葛大蛋,「你這酒賣我吧,今個夜里沒酒招呼他們。」
葛大蛋看著手里的酒,老大不情願。
「老磨哥,這酒雖不是啥好酒,可在外面也要八文錢一壇子呢。」他道。
老磨道:「成,那我給你八文錢。」
葛大蛋又道:「老磨哥,這酒可是我大老遠從山外拎回來的……」
老磨道:「那我給十文,你把酒賣我。」
葛大蛋道:「老磨哥,這、這可是我家最後一壇子了啊,給了你,我家里哥仨平時炒個硬菜就不中了啊……」
老磨一咬牙,直接拿出二十文錢來塞到葛大蛋的手里。
「不就是一壇子酒嘛,磨嘰個啥,拿著錢趕緊走吧,下回出山,我拉一板車酒回來!」
付了錢,老磨直接拿了酒壇子轉身回了堂屋。
葛大蛋數著手里的銅板,嘴巴也咧開了花。
先前在拓跋凌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而不快的心情,這會子也豁然好了。
揣好了錢,葛大蛋哼著小曲兒一溜煙跑回了家。
老磨家。
大家伙兒圍著桌子吃著野兔肉,喝著酒。
喝到一半,老磨就被人喊走了。
「老磨哥這是上哪去了?咋不接著喝呢?」駱風棠問。
楊若晴便貼著他的耳朵,把黑騾子那件事三言兩語說了一遍。
駱風棠訝異了。
看了眼對面坐在那里喝悶酒的拓跋凌,駱風棠道:「凌老板不必情緒低落,像黑騾子那種人,就該死。」
「倘若換做我是你,恐怕我也會殺了他泄憤的。」
聽到駱風棠這話,拓跋凌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一絲錯愕,隨即便生出一種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覺。
「大棠兄,沖著你這話,我敬你一盅。」
拓跋凌舉起豁了口的碗,仰頭一飲而盡。
駱風棠也是個豪爽的,自然端起碗奉陪到底。
齊星雲坐在一旁,也端起手邊的酒碗過來湊趣。
氛圍不錯。
酒足飯飽,拓跋凌和駱風棠齊星雲三個留在堂屋聊天。
楊若晴則去幫他們收拾屋子去了。
今夜的安排是楊若晴跟駱風棠睡一屋,拓跋凌跟齊星雲睡一屋。
齊星雲清楚拓跋凌的身份,而拓跋凌卻並不清楚齊星雲的身份,所謂的小棠的二哥,拓跋凌知道這是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