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會呢?我先前打從那邊過來的時候,原本是想要去喊他一塊兒的。」
「還沒推門就聽到打鼾的聲音,又想到之前吃夜飯的時候我們都放筷子了他還在喝酒,這不顯然是喝醉了倒頭就睡了嗎?」他道。
楊若晴道:「甭管他是喝醉了還是咋地,現在的問題是雅雪你確定那日松不在屋里?」
蕭雅雪點頭。
楊若晴道:「搞不好是去茅廁了?」
蕭雅雪道:「我去茅廁找了,沒有。」
楊若晴道:「也不在前院大堂,我們剛才那邊過來,我二哥在那邊招呼客人,並沒見那日松身影。」
駱風棠疑惑道:「這么晚了,那日兄會去哪里?」
蕭雅雪急得跺腳,在那咬著唇,「這個死豬頭,到底跑哪去了?」
楊若晴道:「別急,我們一起去找找。」
駱風棠道:「你們現在酒樓等消息,我帶幾個伙計去找,這大晚上的,你們就別再出去了。」
「一起找,多個人找多雙眼睛。」楊若晴道。
駱風棠笑了笑,「好,那就一起。」
蕭雅雪喊住了他們:「不用去別的地方找了,去後面的煙花一條街找!」
「啊?」駱風棠訝了下。
楊若晴暗暗捏了捏駱風棠的手,示意他別多問了。
蕭雅雪說去哪找,那就去哪找吧。
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什么樣的性格。
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後面的煙花一條街。
這個時間點,別的鋪子基本都快要打烊了,而這里,卻是一天中最繁華的時候。
吹拉彈唱,絲竹管弦,女人的笑聲,勸酒聲,此起彼伏。
走在這煙花一條街上,鼻子里嗅到的不僅是胭脂水粉的香味兒,更有酒菜的氣味。
這個地方,當真是個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好地方啊。
是溫柔鄉,是銷金窟。
是男人的天堂。
「雅雪,我覺得那日松不太可能會在這里……」楊若晴來到前面,對蕭雅雪道。
蕭雅雪的目光從兩邊的小院子前面的那個花姑娘和老鴇的身上掃過。
「狗改不了吃屎,他從前在大遼的時候,有事沒事就喜歡來這樣的地方喝花酒。」
「這幾年在長坪村,我知道他憋得慌。」
「今夜看我出去了,所以他揪住這個空子就趕緊出來找姑娘喝花酒,肯定是這樣子的……」她道。
「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楊若晴道。
「我倒感覺那日松這幾年,真的變好了很多,而且也很在乎你,」
「在村里,也沒見他怎么跟別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咋樣,要知道,咱村可是有不少小媳婦和大姑娘就稀罕你家那日松那高高大大的身板,這種粗獷豪邁的北方漢子的魅力,對咱這南方的小女人有著擋不住的魅力和誘惑哦!」她道。
說完,她忍不住扭頭看了跟在身後的駱風棠。
他正在四下張望,試圖從路上這些來來往往的男人里找尋那日松。
楊若晴心里滿意了下,方才自己說的那話,說白了其實就是代表了她的擇偶觀。
她就喜歡那種款式的,擁有一半北方大遼血統的駱風棠,就是這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