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也看不下去了,貓著腰趕緊退到了王婆家外面的院子門口,跟駱風棠匯合。
「你咋也不看了?」駱風棠問。
楊若晴道:「辣眼睛。」
駱風棠怔了下,隨即無奈一笑。
「太可怕了。」他道。
「我不敢看,看了有陰影,飯都吃不下,惡心!」他又道。
楊若晴點點頭,「咱先回酒樓去,回頭我跟蕭雅雪商量一下,再來懲罰王婆。」
「王婆這塊,你跟那日松就不用插手了,不方便,還是讓我跟雅雪兩個女人來處理更好,嘻嘻!」
回到酒樓,那日松的酒醒了,正耷拉著腦袋坐在床上,聽著蕭雅雪的數落。
看到楊若晴和駱風棠進來,那日松眼中露出一抹光亮,如同遇到了救星。
這邊,蕭雅雪也暫停了訓斥,轉身問楊若晴:「這一上晝你們是不是出去找王婆了?怎么樣?找到了嗎?」
楊若晴道:「正要跟你說這個事兒呢,大發現啊,保准你感興趣。」
看到楊若晴臉上那沒有散掉的亢奮,蕭雅雪頓時來了興趣。
她轉身指著那日松道:「這會子我有事,等回村了,這賬接著算!」
那日松賠著笑,對蕭雅雪道:「好好好,我幫你記著,你趕緊跟晴兒一塊兒去忙你們的大事吧!」
蕭雅雪剜了那日松一眼:「出息!」
然後,轉身挽著楊若晴的手臂一塊走出了屋子。
楊若晴臨走之前,還看到那日松朝自己這邊雙手抱拳拱了幾下。
這是在感激她的救火啊?哈哈哈……
等到兩個女人出了屋子,那日松松了口氣,看到雙臂抱胸,笑眯眯靠著門站著的駱風棠。
「看什么看?幸災樂禍,當心下回你的錯處被晴兒抓住,到時候比我還慘!」那日松沒好氣的道。
駱風棠笑著搖搖頭。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是不會像你這樣,做讓自個媳婦擔心的事的。」他道。
那日松撇撇嘴,「吹吧你就,咱走著瞧,到時候晴兒手里的鞭子,可比我家母老虎的搓衣板厲害一百倍,有你受的。」
駱風棠笑得更歡了。
「那日兄,你這挨了媳婦的數落,憋了一肚子的氣犯不著撒在兄弟我身上吧?我可沒招惹你啊,哈哈哈……」
那日松無奈的嘆出一口氣。
「哎,我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想當年,我那日松可是那達慕大會上的冠軍!」
「草原上的姑娘們為我歡呼,搶著做我的女人。」
「府里面十八房姨太太,一個個爭奇斗艷的,都趕著討好我。」
「哪像如今這樣,你瞧瞧,昨夜喝酒醉了,今個還得挨罵,哎,沒面子,傷自尊啊!」
「這活的,真他娘的憋屈!」那日松道。
駱風棠笑著道:「沒錯,你從前確實威風,身邊一堆的女人環繞。」
「那我問你,你是從前那樣過得樂呵呢,還是現在這樣?」他問。
那日松瞪起了眼睛:「那還用問嘛?肯定是從前那樣啊!」
駱風棠換了個姿勢靠著,道:「這里沒有外人,沒人會笑話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實話。」
那日松怔了下,扯了扯嘴角,兩手一攤:「好吧,說實話,要是讓我選,我不想過從前那種日子。」
現在這樣,雖然隔三差五被媳婦揪著耳朵訓,可是,心里面卻暖呼呼的。
為啥?
因為媳婦訓,那是為了自己好啊,是關心自己啊。
而且,這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感覺,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