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魚塘那塊,快要迎來一年中打撈的時候了,養了一年的魚兒到了這個時候都養肥了。
羅鐵匠跟駱風棠那合計著,一旦進了臘月就要放干魚塘里的水,捕撈魚兒。
趕著臘月天氣好,日光暖和,賣出去,給鄉親們做過年的腌魚。
然後楊若晴這段時日生意方面的事情也有些忙了,年尾了,幾個地方的酒樓那些賬目,以及其他葯材方面的賬目,全都到了盤點的時候。
做甩手掌櫃就是這樣,年尾是最忙的時候,平常都很空閑。
這不,楊若晴這一忙起來,有時候早上跟駱風棠一塊兒吃的早飯,再見面的時候就是夜里睡覺的時候了。
他要忙魚塘,要忙工地,還要忙著幫孫家籌備搬新家。
忙碌,且充實。
兩口子這忙起來,駱寶寶自然就是全部丟給了拓跋嫻去照看。
這不,麻煩事又來了。
這一日,楊若晴難得在日頭沒落山之前回了村,才剛下馬車,就看到村口那邊的塘壩上,一個婦人邊罵邊朝這邊走來。
「不得了,無法無天了,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還是個丫頭片子,這樣欺負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這咋咋呼呼的聲音,一聽就是鳳枝。
楊若晴朝那邊掃了一眼,果真是她,手里還拽著兵兵。
兵兵咧著嘴在哭,鳳枝人高腿長,一步跨出去要抵兵兵好幾步,兵兵被拽的一個勁兒的趔趄。
在她們母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幫的村里小孩子,以及一些看熱鬧的婦人。
「啥情況啊?該不會又是來咱家的吧?」
楊若晴對過來幫自己牽馬車的駱風棠問。
駱風棠搖頭,「我今個白天去跑了好幾個村子,找那幾個魚販子說魚的事,也才剛到家。」
楊若晴詫了下,隨即道:「不用猜了,又是朝咱家這邊來了。」
這說話的當口,鳳枝已經拽著兵兵過了塘壩,看到楊若晴和駱風棠站在院子門口,鳳枝跳著腳喊:「楊若晴,駱風棠,你們別躲,看看你們閨女做的好事!」
楊若晴站定,看向已來到跟前的鳳枝。
「又咋啦?」她問。
心道前段時日鳳枝不是氣得跑回了娘家嘛?這么快就回來了啊?
鳳枝一把將兵兵拽到了楊若晴的跟前,大聲呵斥兵兵:「把先前你跟我說的話,當著駱寶寶的爹娘再說一遍!」
兵兵咧著嘴哭,抬手揉著眼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哪里還說得了?
「你個小啞巴,你說呀,光哭有個屁用?快說!」鳳枝抬手拍了下兵兵的頭。
兵兵挨了這一巴掌,哭得更凶了。
她們母子身後跟了一大幫的看熱鬧的大人孩子,一個個都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周生也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鳳枝,你干嘛打孩子啊?你那巴掌沒個輕重的,孩子都要被你給打傻了!」
周生來到兵兵跟前,一把將兵兵拽到了自己跟前,抬手揉著兒子的腦袋,一臉心疼的道。
鳳枝朝周生狠狠啐了一口,「現在是你兒子被人欺負了,我帶他過來討個公道,你要是不能像個爺們一樣強硬起來,就給老娘滾到一邊去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