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明道：「你們曉得余家村上面，靠近水庫那邊的那塊空地嘛？」楊華明問。

楊若晴點頭，「當然曉得啊，那一年洪澇，咱就是從那邊開始挖河渠下來的。」

楊華明道：「他們竟然把豬圈蓋在那里！」

「之前我就跟他們說了，我找地仙掐過了，不能蓋在那個地方，那個地方不好，從前水庫那里淹死過人，不吉利！」

「他們就是不聽我的話，非得把豬圈蓋在那里，回頭豬養不好虧本虧到死！」

「我跟余金寶和荷兒那說幾句，他們壓根就不把我這個岳父的話當回事，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聽到楊華明的話，楊若晴挑眉。

「啥？養豬場竟然蓋在那里？」她問。

楊華明道：「咋？晴兒你是不是也認為那里不妥啊？」

楊若晴道：「當然不妥啊，那地兒，是在上風口，」

「養豬場蓋起來，到時候豬屎尿的騷臭味兒全都會被刮到下風向去，跟拿開距離最近的余家村第一個被害，其次依次是鄭家村，金家村，咱長坪村雖然不在那個下風口，」

「可是別忘了養豬場邊上是水庫，豬屎尿順著那邊的河渠一路往下面排放，到時候可是直接通到長坪村後面的河里面，」

「那條河經過鄭家村，余家村，金家村，然後拐個彎兒又從咱長坪村後面經過，往李家村而去……」

「啊？」楊華明的眼睛睜大，嘴巴都驚得合不攏。

「晴兒，那照你這么說，這養豬場要是蓋成，小豬崽子抓回來……」

「十里八村都不會答應的，誰忍受得了嗅著那騷臭味兒吃飯睡覺？洗菜洗衣洗澡都用摻和了豬尿的水？」

楊若晴直接打斷了楊華明的話道。

楊華忠也是滿臉嚴肅，「老四啊，晴兒說的在理，那個地方當真不能用來蓋養豬場啊！」

「你看看晴兒大舅媽他們蓋的養豬場，那可是在村子的下風口，河流的下游，」

「而且養豬場里的豬尿啥的，都是挖了個池子做了處理的，都是運去田地里做肥料來滋養庄稼。」楊華忠道。

「啊？都是這樣啊……」楊華明傻眼了。

楊若晴接著道：「四叔，荷兒他們要開養豬場，事先就沒打聽過這些？就這么貿貿然的就蓋了？」

「還有，水庫那邊的那塊地兒到底是誰撥給他們的？」楊若晴又問。

楊華明道：「那塊地用不著別人撥，原本就是余金寶家的地呢。」

楊若晴恍然，那一片好像真的都是余家村的地界。

楊華忠接著問楊華明：「那養豬場蓋了多少了？是不是快要完工了？現在去阻止還來得及嗎？」

楊華明道：「該弄的都弄得差不多了，現在就等著抓小豬崽子回來就開張了。」

「我聽他們說，蓋養豬場花了十兩銀子，抓小豬崽子也付了定金十兩銀子，」

「付給工匠們的工錢，還有其他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攏共也花了三四兩，手頭現在就剩下五六兩銀子，還得付後續的錢……」

「這養豬場，只能這樣了，沒法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