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低呼了一聲,眼皮一翻白,整個人暈死過去……
……
「你呀你呀,讓我說你什么好?兒子都那么大了,自己做事還是冒冒失失的。」
「晴兒娘這段時候一直在擔心大安和風棠,晴兒都是跟她那里報喜不報憂的,」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晴兒娘直接給嚇暈過去了!」
屋子外面的院牆一角,蕭雅雪揪著那日松的耳朵,正跟那壓低聲數落他。
那日松也是一臉的懊惱。
蕭雅雪一抬頭,看到楊若晴從屋子里出來。
她忙地收回手,朝楊若晴那招手:「晴兒,你娘這會子咋樣了?醒了沒?」
楊若晴剛出來就看到了這邊的小兩口,自然也看到了蕭雅雪在教訓那日松。
來到他們夫婦跟前,楊若晴道:「我娘剛醒,福伯說是氣血攻心,這幾日只要讓她心情平和,不讓她受啥刺激,應該不礙事。」
蕭雅雪連連點頭,然後又抬手掐了一下那日松,「到你說話了!」
那日松一臉歉疚的看著楊若晴:「晴兒,實在抱歉,今個是我思慮不周……」
楊若晴抬手打斷了他,「沒事兒,就算今個不說,這么大的事兒,也是瞞不住的,我爹娘他們早晚都會曉得。」
那日松點點頭,但還是滿臉的慚愧。
楊若晴也沒有心思去安撫那日松了,沉吟了一番後道:「還有後續的消息嗎?」
那日松道:「有。」
「說吧,我做好心理准備了。」她道。
不可否認先前聽到齊皇駕崩是因為吃了一只生蝗蟲,而那只蝗蟲是駱風棠提供的這事的時候,她的震驚也是沒法用語言形容。
但現在,經過了一番手忙腳亂之後,她的心情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
焦急和慌亂,擔驚和害怕,都是沒法在逆境中自處的。
逆境中必須尋求曙光,出路,轉機,哪怕一絲一毫的希望。
楊若晴又看了眼四下,道:「走吧,去我那屋子里說。」
三人來了楊若晴這屋子,那日松便直接道:「聽說齊皇的龍體現在還在河蘭州的營地,風棠也在河蘭州,重兵把守。」
「棠伢子除了重兵把守,還做了什么?是封鎖消息還是給二皇子那邊送消息了?那京城那邊呢?又有什么動靜?」楊若晴疊聲問道。
那日松道:「目前消息是封鎖的,但顯然是沒有成功,既然我這邊能知道,那其他各方力量也會知道的。」
楊若晴點頭,確實是這道理。
「皇帝御駕親征河蘭州之前,其他幾個皇子是咋樣安排的?」楊若晴又問。
她只知道齊星雲是去了北方跟大遼交界的地方,他一直都是被派鎮守北方,
不然就是去西征,總之,除非齊皇下旨,不然,就算天塌下來齊星雲都不能擅自回京。
即便齊皇下旨讓他回京,除了身邊的一支百來人的親衛,其他兵馬是不可以帶的。
那日松的聲音再次響起:「大皇子齊星明和二皇子齊星辰留守京城,共同處理政務,內閣三大學士從旁輔助。」
聽到二皇子齊星辰的名字,楊若晴的心臟本能的抽搐了一下。
星辰……
這也是自己兒子的名字啊,駱星辰,當初生下龍鳳胎的時候二皇子齊星辰把自己的名字賜給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