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煩那種,我有病有理,我可以隨便說話,隨便打人的那套理論。
有病,就得治!
「閃開。」
楊若晴手掌按在腰間的位置,隨即,寒光一閃,她身形一晃,一口寒光閃爍的長劍就正好指在長寧郡主的鼻尖上。
只差一層厚紙的距離,長寧郡主瞳孔里倒映劍芒,更是有錐刺入體之感。
頓時,她嚇得不敢說話。
高翹的鼻梁,鼻翼收緊,幾乎連呼吸都開始斷斷續續。
「長寧郡主是吧,在京城,難道沒人教過你『低調』怎么寫嗎?」
「沒人教你,我教你好了,在你臉上刻兩個字低調,你要好好記著筆畫怎么寫,下次再見面,我要考你的。」
楊若晴手腕一動,劍尖顫動,作勢要在臉上畫字。
她手里的是莫邪劍,這是真正的神兵利器,削鐵為泥。
別說在臉上刻字,就算是在鋼鐵表面刻字,也是輕而易舉。
「你,你敢!我是長寧郡主,我父王不會饒過你的!」長寧郡主說話之間,臉上瘦削的皮肉都被牽動,語氣中帶著哭腔。
她的目光中已是膽怯了,但依舊嘴硬。
「大伙兒說說,我會怕她爹,那個庄王嗎?」楊若晴眼眸向著四周掃了一眼。
「夫人自然是不怕的。」
「庄王又怎樣?夫人又不是沒揍過王爺。」
「是啊,長寧郡主怕是想茬了。」
旁邊圍觀的貴婦人們,紛紛笑出聲,她們都是大有身份之人,自然都是不懼長寧郡主的。
庄王不過是外地進京的閑散王爺,還是先皇那一輩的老王爺,根本沒有半點職權,頂多是身家不菲罷了。
而庄王也不過如此,更何況是他的女兒長寧郡主,就更是差了一個層次了。
「長寧郡主,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就認個錯,留下賠償金走人。」
楊若晴道:「你看我的手腕要是酸了,落下這么一點,這把神劍就要削斷你的鼻子……」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認罪,我賠償。」
長寧郡主這下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心理底線徹底崩盤,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偏偏身體還站著紋絲不動,生怕自己動了一下,觸到了劍刃。
隨即,她看到眼前的這個女子手腕一抖,頓時她大腦一片空白,以為下一刻長劍就要斬下來了。
好在這是一場虛驚,她趕忙丟了幾張銀票,帶著丫鬟狼狽逃離,連頭都沒回一下。
大賣場里又恢復了原本的氣氛。
大家都是見多識廣之人,這一點小插曲,很快就被人給徹底遺忘掉。
但楊若晴卻不能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回到府中,楊若晴使人叫來了潘文龍。
潘文龍除了打理商鋪之類的生意以外,也在暗衛里做事,收集一些達官貴人的情報,分門別類的整理起來。
「文龍,京城現在外地的王爺進京的很多嗎?」
楊若晴要不是今天碰見這個庄王,還沒有注意過這件事。
「不少,有庄王,魯王,碩王等……」
「這個庄王是哪里來的?」
皇親宗族極為龐大,衍生的枝蔓格外多,這些分封在外地的王爺,有幾任皇帝封的,也有那些繼承下來的,真正被剝奪皇位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