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輛馬車湊一塊兒,向著遠處奔去。
路上的行人,都知道這是權貴的馬車,紛紛讓開,長期在京城待的百姓,哪個不清楚這幫王孫貴族後代的德行,躲遠遠的才不會惹上事啊。
……
木蘭閣。
這里是一處極為風雅的地方,但此刻卻是二十多個紈絝子弟聚集在一起。
為首的是魯王之子齊廣夏,碩王之子齊思聰。
其余等人要么是皇室的旁系,要么是勛貴的後代,總之,都是非富即貴。
一幫子紈絝子弟看著眼前翩翩起舞的少女們,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形狀相當不好。
「我說,就該好好治治,那衣服店都開到我家眼皮子底下了。」
齊思聰說話都帶著大舌頭,他眼神里充滿了憤怒。
「什么夏奈爾,就是騙女人們的錢,有我家的布料好嗎?根本沒有!」
「那是,她家那些衣服,都是坑錢的,哪有什么好的,主要是她是蔑視我們啊,你看,衣服店她想怎么開就怎么開,都不跟我們說一聲,最近又要賣酒,這是把我家往死里整啊。」齊廣夏嘆氣道。
魯王在京城主要經營的就是酒水類生意,結果最近楊若晴放出要賣酒的風聲,又找人去試嘗,嘗過楊若晴家的酒以後,魯王家的酒水生意立刻下滑,而且下滑速度還挺快。
而齊思聰在的碩王家主要經營布料,成衣等,他家原本有極好的裁縫,秘方染制的布料,京城沒有類似的店能跟他們競爭的,而現在一家獨大被打破了。
生意下滑是最明顯的,而且這個趨勢還極為讓人害怕的是,衣服的價錢急速下降,連普通的百姓,都能穿上好看的衣服了。
除了明黃顏色是皇家特有的,別的顏色,在齊星雲新的政令下,大齊已經不禁止百姓穿戴了,只要有錢,大可以綾羅綢鍛隨便穿。
齊思聰憤怒的不僅僅是生意被搶走了一些,更可氣的是利潤下降,那些普通民眾,那些泥腿子,穿的都那么好。
這優越感從哪里找?
泥腿子就應該乖乖的做泥腿子,奴隸就該永遠做奴隸,怎么配和主子們一個待遇。
「那女人,出身卑賤,就是個村婦,這種人根本不顧什么規矩,我們要是不給她點厲害瞧瞧,還真當我們好欺負呢。」齊思聰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是啊,給她點厲害。」
「我們不正面,她權勢正濃,正面對付不了,我們使一些招壞她的生意。」
「對對,總會有辦法的,我們這么多家……」
眾人七嘴八舌的支招,齊思聰和齊廣夏在猛喝酒,幾個跳舞的少女已經被無視了,氣氛稍微有點尷尬。
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呼喝聲。
「幾位貴客,這里真的有人啊。」
哭喪著臉的店家大娘們,根本攔不住,這是里外不是人啊。
一群凶神惡煞的家伙闖進來,長寧郡主齊一純雙手叉腰,大喝一聲:「都給本郡主砸。」
隨後,一陣乒乓作響。
要不了多久,戰斗力堪憂的齊廣夏和齊思聰就已經是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