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哥,接下來換你說了,你去村口看他在不在家的時候,對他甩開小安和大寶這事兒,他又是咋樣解釋的?」楊若晴又問。
楊永青正在那里剝瓜子肉給坐在腿上的閨女吃。
不可否認,他在外面是個混不吝的,可對自家閨女,那真是沒得挑,少有耐心的好父親。
聽到楊若晴的問,楊永青扯了扯嘴角,「那就好笑了,他說他拉完肚子出林子,喊了好一陣都沒聽到人應聲,他還在四處找了都沒找到,想著小安和大寶該不會是嫌他耽誤的時候太長所以提前下山了吧?於是他匆忙去把香紙燒完也趕緊回來了。」
「我說既然你回來了,那為啥不去三叔五叔家看看小安和大寶有沒有回來?咋還坐在這里喝茶洗臉洗手呢?」
「他說他前腳到家,正准備去看看,我就找上門了,既然我找上門了那最好,讓我給捎個話回來,說大家都平安回村了,彼此都不用擔心,開開心心過大年就是了。」
一屋子人都搖頭。
「這是啥話?明擺著就是不想要小安和大寶跟。」楊永智道。
楊永青道:「我早就說了不要去陪,好心當做驢肝肺!」
很快,四房五房的人也過來給楊華忠這個兄長拜年了,大家伙兒接著寒暄,楊若晴坐在那兒,眉頭微蹙,心里揣著懷疑。
楊永仙故意把小安大寶支開,肯定是有目的的。
這個目的是啥?
看到堂屋里幾位叔叔和堂哥們聊著天,突然就准備打牌,楊若晴不好在這樣的大年夜讓大家一味浪費功夫探討楊永仙的異常,她尋了個借口出了院子。
身後,一人跟了上來,不用回頭她都能猜到那必定是駱風棠。
「晴兒,你想到啥了?跟我說說。」他道。
楊若晴轉過身來,月光下,身後人英俊的面容寫滿了關心。
楊若晴目光一暖,仰起頭望著他道:「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大堂哥今日的舉動,有異常。」
駱風棠垂眸思忖了下,「我去跟蹤他。」
楊若晴抬手:「不要,容易打草驚蛇,悄悄把余興奎叫過來就行。」
駱風棠點頭,「是現在就去叫么?」
楊若晴點頭:「這會子小爺爺應該會去給我爺拜年,余興奎不在屋里,不容易引起注意。」
小老楊頭會去給老楊頭拜年,但老楊家這邊的一眾兒孫今年是打定主意不去給老楊頭拜年的,好好的冷落冷落他一陣,好讓他惜福。
很快,駱風棠就回來了。
楊若晴在院子里站著吹風,手里捧著一碗熱茶,眼睛盯著院子里玩鬧追逐的孩子們,唇角揚起笑意。
在她身後的屋子里,不時傳來打牌的聲響和男人女人的說笑聲。
看到駱風棠過來,楊若晴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駱風棠來到楊若晴跟前,沉聲道:「余興奎說,今個你大堂哥出去的時候手里就拿著一把香紙,連供品和籃子都沒拿。」
楊若晴點頭:「這個我們當時在山腳下遇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沒什么異常啊。」
駱風棠道:「但他回來的時候,手里卻多了個包袱卷,包袱卷看著不大,但里面絕對是裝了東西的。」
「包袱卷?」楊若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