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鱉?劉廣平,趙三甲,周聾子……」
「這些人名確定是長坪村的嗎?我怎一個都沒聽過?」那日松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愣是沒把一個名字給對上號。
駱風棠道:「姜秀才是好幾十年前的人了,跟他同個年代的這些人,如今肯定早就不在人世了,別說是你,我土生土長的都沒聽過。」
那日松恍然,看來是先前的憤怒拉低了他的智商。
「這些名字我也一個沒聽過,帶回去,村里老一輩人里肯定能打聽出。」楊若晴道,隨即將那信紙小心翼翼收好,再次來到那對母子的床前。
「小孩子不懂事,尚且意識不到多大的痛苦,最遭罪的是大人。」
「這女人三番兩次在我娘面前現身,指不定是有心願未了,如今咱在她冥冥中的指引下找到了這個地窖,理當把他們母子的骸骨收斂,讓他們重見天日。」
除此外,楊若晴覺得這女人肯定還有其他的請求。
譬如,找到她夫君。
再譬如,長坪村那些被血字圈住的人欠姜家坡人一個交待……
「我來收斂,先找個籃子……」那日松擼起袖子。
楊若晴趕緊攔住他。
「咋啦?我給他們母子收斂啊,這怪可憐的……」那日松這么一個糙漢子,此刻眼眶都微微泛紅。
楊若晴道:「你是好意,咱都清楚,蛋收斂這種事有講究,咱是外行人最好別碰,回頭去把袁道長請過來。」
駱風棠也上前來攔住那日松:「聽晴兒的,袁道長他是行家,到時不僅要收斂骸骨,還要為這對母子超度。」
那日松被勸住了,四人商量了一番,出了楊若晴帶出了那封密信,其他東西一縷保持原狀,四人原路返回出了地窖。
里面空氣不好,出來後,外面新鮮的空氣涌入口肺,精神為之一震。
「姐,你們可算出來了,這都下去好一陣了,我和勝男姐夫都好擔心!」
三丫頭趕緊奔了過來,滿臉的焦急在看到四人都毫發無損的時候終於松了一口氣。
楊若晴朝三丫頭笑了笑,「去打盆水來給我們洗手。」
「好!」三丫頭跑著去給大家打水,項勝男也來到楊若晴跟前,「姐,下面有啥?」
楊若晴道:「地窖,地窖里有一對母子的骸骨。」
項勝男倒吸了口涼氣。
「這么說來,岳母看到的那對母子……」
楊若晴點頭:「這事先別聲張,我得回村去找我爹他們商議,勝男,待會這個洞口我們會先蓋住,你把這情況跟你大伯那說一聲,好讓他心里有數。」
項勝男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反正楊若晴說啥,他僵硬點頭就是了。
楊若晴想了下,擔心勝男爹闖進來,大家伙兒臨走的時候她讓駱風棠一把鐵鎖把這屋門給鎖了。
大家伙兒就著三丫頭端過來的水洗了手,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