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能在夜中飛馳……
歐陽恆猛然就想起一個很特別的職業來。
傀儡師!
來自民間,傳承了很特別的武技以及用傀儡替代人身的技巧。
但因為對人的天賦要求極高,所以很少見。
歐陽恆一度以為傀儡師已經絕跡了呢,沒想到又遇到了一位。
「閣下是何人?」
黑暗里傳出幽深的聲音。
歐陽恆心頭微凝,這就是傀儡師說話了。
「你在客棧里做什么?」歐陽恆反問道。
什么傀儡師,關他什么事。
只要不影響他的大計,他就不會理睬的。
「你在教我做事?」隱藏在黑暗里的傀儡師陰凄凄的道。
歐陽恆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神特么的「教我做事」。
這個傀儡師不是個好溝通的人。
「不要惹我。」歐陽恆丟下一句話就准備走人。
長坪村。
楊華忠他們花了好一陣才總算把譚氏勸住,沒讓譚氏連夜去老王家找楊華梅問情況。
「奶,這事兒吧,我個人建議不要專門去問我姑,這會子她打擊打著呢,肯定不想再提起這事兒,所以咱還是耐心的等著,等她啥時候想跟咱說了咱再聽幾耳朵。」
「胖丫你說的啥話?你姑都被大白給氣暈了咱還不管不問嗎?」
「奶,咱咋管咋問?跑去把大白打一頓嗎?」楊若晴問。
「咱跑去把大白罵一頓打一頓?」她又問。
楊華明直接嗤之以鼻,「要是罵有用的話,那之前咱好說歹說那些話都是跟狗說了?拉倒吧,語言的力量對那小子是半點用都沒有的。」
「打一頓也不現實。」楊若晴接著道。
「打一頓,且不說別人,姑姑第一個不答應,第一個心疼,到時候反倒把咱給惱恨上。」
「你姑姑咋會惱怒咱呢?咱可是給她出頭。」譚氏忿忿說。
楊若晴怪笑著搖頭,「得了吧,大白打姑姑都打了好幾回了,也沒見我姑姑跟他斷絕母子關系啊,相反還變著法兒的替他找借口,開酒樓稍微有點成績就到處宣揚,為大白驕傲自豪,當做老王家最大的榮耀,所以這趟被氣暈的事兒啊,我姑姑指不定還不想咱曉得呢,因為她覺得這是家丑,傳出去了對大白的名聲不好,既如此,那咱為啥還要去做那種煞風景的事呢?」
「晴兒說的太好了,這事兒啊,咱就不要去找梅兒問東問西了。」楊華忠直接拍板。
「咱就讓梅兒自個好好領教領教咋叫養出一個逆子來反咬自己的害處,讓她自個擦亮眼睛看清楚,叫她往後還要不要豁出自己的臉面去給大白跑腿,叫她明白值不值!」
「我贊同三哥的話,像大白那種人,最好讓他自生自滅得了,也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被他遇到了張記那對愚蠢的兩口子……」
楊華明在那嘟囔,「不過,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他欠我們的錢到了過年的時候還沒還的意思,我可是要去討債的,到時候吃住都賴在白梅齋,娘你可別管啊!」
譚氏咬著牙,「你放心,就算你把白梅齋給拆了我都不放一個屁,大白那個小畜生,太讓我寒心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梅兒,不是個東西……」
譚氏恢復了一點元氣,又開始對大白的咒罵,以下省略一萬字。
……
雖然大家(包括譚氏在內)都已商量好了這回的事情假裝不知道,除非楊華梅自己主動過來說,並尋求幫助,再在她的一再央求下出擊幫助收拾大白。
但是,譚氏在隔天一整天里幾乎都是魂不守舍,耳朵時刻關注著院門那邊的動靜。
每當聽到有人說話聲和腳步聲過來,就要扶著牆壁挪到窗口朝外面張望,當確定不是楊華梅的時候,她就會有些失望的重新回到床邊盤著雙腿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