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帝涼尋去車庫取車,蕭楓雪站在一旁等著。
管家陳媽走了過來,將手里一束包裝精致的花遞給她。
「少夫人,這是你要的花。」
「謝謝陳媽。」蕭楓雪抱著花,扯出一抹笑。
那是一束常人看起來覺得極詭異的花。
黑色的桔梗和血紅的彼岸花,黑紅交織出凄艷的美。
暗紅色的包裝紙,尾端用蕾絲邊的黑色緞帶系了個蝴蝶結,看起來像是一個凄厲而絕望的詛咒,充滿了神秘的黑暗。
陳媽看著她的笑,有些許心疼。
少夫人每年的今天,都會要這兩種花,要他包裝得精致給她帶上。
她是去陵園,探望一個朋友。
她不知道是什么人,只知道每年的今天,少夫人那雙清眸中便氤氳著化不開的悲,蒼白得令人心疼。
蕭楓雪坐上車的副駕駛座。
帝涼尋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愛妻的臉色。
他不喜歡看見眉目憂傷的她。
偏偏那個讓她憂傷的人,他也拿他沒辦法。
死了的人,注定會在活著的人心中占有著一襲不可取代的地位。
蕭楓雪望著窗外繁華的街道,開口:「先去接兩個小家伙去爺爺那里吧,爺爺念叨很久了。」
「好。」他溫柔的應,騰出一只手將她略帶冰涼的小手包裹在掌心,無聲給予她更多溫暖。
分別去兩個小家伙的學院接了他們之後,在帝家大宅門口,便將他們放了下去。
「媽咪,今天來太爺爺家里嗎?」帝若歌眨巴著水靈靈大眼睛疑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