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嘟著小嘴在上頭踩多了幾下。

結果一低頭，手電筒一照，才發現是人的骨頭。

她倒是一點都不慌張。

她的出身，見過的死人都不少了，當然不會怕這個。

「看來也不是沒有人探入過這個地方……」錢澤修摸了摸下巴，看著地上的骨頭深思。

蕭楓雪點點頭，說道：「畢竟墨脫存在這么多年了，來探索人的多了去，探險家那么多，能人也那么多。這么多年來，總有那么一兩批狗屎運的走進來吧。」

「嗯。」

「話說回來，這里應該還挺危險的，看看這些骨頭就知道了。」洛凪晴低眉說道，「按照獵鷹的本事，若真是他們搞的，這些人死的時候估計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等等，我們進來墨脫難道不是為了找什么城堡的嗎？」錢澤修忽然出聲，「教可是這里哪里有半個城堡的影子了，尤其是這山洞里，怎么可能有城堡……」

「這么小一座山，難道城堡是模型嗎？」帝若歌歪著小腦袋，「別跟我說他們其實是矮人國的，住在迷你城堡里。」

蕭楓雪揉揉她腦袋：「別想太多。」

矮人國？

她以為她家兩個小孩自幼早熟，早已不信童話這些了。

沒想到因為這次墨脫之行的奇異，居然讓帝若歌相信這些起來了。

她目露深思說：「獵鷹的是人是鬼，還不知道。」

帝若歌點點頭：「這樣啊，」復又抬頭，「難道不能是天神嗎？」

她那天在俱樂部看到的少年。

一身白衣。

雖然看不到臉，但那跟她想象中的天神很接近。

她沒有見過那樣的一個人，光是氣息，都讓她覺得很舒服。

「如果有神，那一定是我們自己。」蕭楓雪彎腰，告訴她，「歌兒，真正能成為自己的神的，只有自己。」

這世界上，沒有比自己強大更可靠的事情了。

帝若歌立刻了然點頭，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樣子。

但是一低頭，她眼里就迷茫了。

她這個年紀，雖然很鬼靈精，卻還處於懵懂時期，對媽咪說的話只是一知半解。

成為自己的神？什么意思？

「別想了，我們再往里邊走走看看吧。」蕭楓雪站起身，嘴角帶著笑，「是城堡還是什么，繞一圈就知道了。」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在長長不見底宛如深淵的洞穴中行走，一切都需小心翼翼。

帝涼尋仍然牽著蕭楓雪的手，走在最前端，另一修長大手握著手電筒，照亮洞內景色，以此分辨出哪里安全。

走到一半，他和蕭楓雪驀然在同一時刻停下了腳步，屏住了呼吸。

帝若歌機智跟著停下腳步，險險撞上他們。

仰頭疑惑看著他們，軟軟的嗓音響起：「怎么了？爹地媽咪。」

錢澤修和洛凪晴也被迫停了下來看著他們

「老大……」

「噓……」蕭楓雪抬起食指輕輕放在唇上，轉頭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跟帝涼尋對視一眼，朝旁邊的石壁走去。

將耳朵貼在上邊停。

帝涼尋緊握著她的手，以防出意外能護好她。

她皺眉聽了一會兒，眼中似月華般的幽光流轉。

「你們有沒有察覺，走到這里，跟之前有點兒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