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墨站在陽台邊。
看著大床上,那小小的身影。
心臟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一路上他腦袋幾乎都是空白的。
在見到她之前,他想過了無數次,這消息是不是假的。
又或者,根本沒那么嚴重。
可是,直到現在,見到她。
那個一直跟個小惡魔似的,愛搗蛋的小女孩,正安安靜靜的,毫無聲息的躺在那里。
沒有說話,沒有動。
閉著眼。
沒有再想以往那樣把四周鬧得雞飛狗跳。
小臉色也沒有帶著那種惡劣而邪肆的笑容。
安靜得那樣不可思議。
僅僅只有微弱的呼吸,證明著她的存在。
平日粉嫩的小臉,此刻卻慘白如紙張。
他有多想走過去看她。
可身軀卻仿佛有千斤之重。
南宮雲墨閉上眼,告訴自己事態還沒那么嚴重。
他一定不會讓她死了的。
他看上的人,沒有人能帶走,死神也不行。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他的小乖……
他的小乖……
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小乖。
那個占據了他整個生命整個靈魂的小乖。
終於。
他走到她面前。
就站在床邊,以往他經常站著的位置。
跟從前一樣的姿勢,低頭靜靜看著床上那張恬靜的睡顏。
小小的臉蛋,精致小巧。
肌膚滑嫩,見不到一絲毛孔。
近看,卻更加蒼白了。
微弱的呼吸,緊蹙的眉,都讓他心臟跟著緊縮。
像是有人拿刀一下又一下刮著他的心。
南宮雲墨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氣。
勉強鎮定著,卻仍然掩蓋不了極為慘淡的臉色。
他彎腰,從被子中准確的抓到那只白嫩小手。
輕輕拿出來。
一如既往的白皙如玉,小小的細細的指尖,沒有一點瑕疵。
他往日最愛捏著她這雙小手。
這一刻,心情卻沉重無比。
南宮雲墨眉眼微動,指尖已經按上了她的脈搏。
他得用靈力看看,病情惡化到了什么程度。
不論如何,他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治好她。
靈力在體內絲絲流轉,一道肉眼可見的輕微白光,逐漸凝聚在他如玉的指尖。
還未探入帝若歌的脈搏。
手里握著的手,忽然一動。
南宮雲墨還沒反應過來,那只手就被迅速抽走了。
下一秒,床上被子掀開。
原本死氣沉沉的女孩,立馬睜開眼爬起來。
「雲墨哥哥!」
軟軟的聲音帶著驚喜響起。
帝若歌就著床墊的柔軟一個跳躍,飛到他身上。
四肢跟八爪魚似的纏著他。
死死抱著。
一雙大眼睛哪里有半點重病的灰暗。
閃閃發光的看著他,寫滿了狡黠。
像個戰爭勝利凱旋歸來的王者般宣布:「我抓到你了!不許跑!」
南宮雲墨身子一僵。
接著一愣。
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你……」他臉色略微難看和奇異,盯著懷里蒼白無血色的小臉,「你沒生病?」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