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樣美如畫的容顏,神色沒有多少變化,但千穆卻察覺出了他濃烈的不悅。
眼中浮現了幾分不忍。
殿下這些年……真是受委屈了。
他們從小矜貴無雙的殿下,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南宮雲墨完全無視了王後讓他帶的話,揉了揉眉心,問:「我讓藍諾威去查的事情有什么進展了?」
「還沒查出王後具體對小姐做了什么,但他說經他這些年查到的資料來看,殿下所說的當年小姐身上發生的情況,更像是被下了蠱……」
「蠱?」
南宮雲墨猛地擰起眉。
千穆說:「是,雖然還沒證據,但他認為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
「他在王後那里發現了什么?」
藍諾威是他手里的人,一個行事十分謹慎的醫學家,如果沒有把握,他絕不會說出這句話。
千穆說:「王後有個隱秘的地下室,似是在里頭養著蠱蟲……他說王後把那里守得很緊,他沒有親眼見到,但憑借其他細節看來,王後養蠱的幾率很大……」
如果是蠱,那就麻煩了。
蠱毒,自古以來都是極為陰邪的東西。
陰邪且神秘,除了懂這些的人,別人根本無法找到解法。
在鷹之國,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會養蠱的人了。
那種禁術早在多年前就被禁止。
王後居然在背地里養……
但他更在意的是,他的小乖……是不是真的被下了蠱。
南宮雲墨閉上眼睛,掩蓋了眼中的疲倦和痛苦。
須臾,睜開眼,看著千穆,沉吟道:「如果養蠱那么厲害,為什么不干脆對我用蠱?」而用來對付他的小乖。
如果要控制他,直接給他下蠱不是更方便嗎?
為什么要讓她承受那種痛。
想到帝若歌身上出現的異狀,南宮雲墨身側的手,不禁緊握成拳。
渾身氣息陰冷得叫人心驚。
「我也不清楚,不過藍諾威說,有的人是不能寄養蠱蟲的,我想會不會是殿下天生體質特殊,靈力太強,所以……」
南宮雲墨眉頭始終緊皺著。
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才淡聲開口:「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見他看起來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千穆欲言又止。
但最終還是轉身走了出去,只是關門的時候難免嘆氣一聲。
他們殿下總是習慣什么事都自己一個人扛著……
從小的身份不同,注定了他習慣性把所有情緒掩藏在心里,不露聲色。
偏偏這樣,更讓他覺得心疼。
千穆一走,南宮雲墨便捏了捏眉心。
眉眼早已不復冷清淡然,寫滿了憂愁和痛苦。
以及深深的疲憊。
這兩年,他對不起的,又何止是他的小乖。
王後不僅脅迫他,做一切違背他本意的事情,還讓他娶她派系的某個大臣千金。
想到兩年來發生的事情。
他垂下頭盯著桌面,嘴里不由牽扯一抹嘲諷。
低到心碎的嗓音輕輕在書房內響起:「呵,南宮雲墨,你也有今天啊……」
被脅迫著,當一個傀儡儲君。
表面上,他仍然是鷹之國國民心中完美的儲君。
而實際上……又有誰知道內里的破敗。
因為被脅迫,他做了不知道多少讓自己部下心寒的事情。
王後野心昭昭,根本不是一個鷹之國無冕之王的稱號能夠滿足的,她要做的,不只是在他登基後的執政太後,她還想利用獵鷹在外界竭盡所能擴大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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