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南宮雲墨,正坐在帝若歌那空無一人的房間內。
蠢金在樓下跟帝家人吃飯,他就堂而皇之的坐在了這里。
打量著房間內的景物。
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房間。
兩年。
這里早已沒有了他當初留下的任何痕跡。
不知道是帝涼尋和蕭楓雪的意思,還是小乖自己的……
南宮雲墨眼神微暗。
他們一定,都恨死了自己吧。
在他們看來,他就是一個白眼狼。
認識那么多年,他們都真心實意的對他好,把他當成自己人的。
而他卻在最後做了那樣的事情。
蠢金吃完飯,邁著小短腿,慢吞吞的上樓。
嘴里還一邊吃著香蕉。
手中端著一大盤的水果和零食。
優哉游哉的,肉呼呼小臉寫著滿足。
瞧見房門沒有關緊,他用小身子一撞就打開了。
一邊吃著香蕉一邊走進房間里。
正要把零食放桌上,他身子猛然一僵,僵硬著脖子回過頭來。
看向了坐在床邊的某個身形高大不容忽視的身影。
他狠狠眨巴了兩下眼睛。
才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
男人慵懶的坐在床邊,神態自若,姿態矜貴。
恍如這里是自己的家。
此刻,正噙著一雙冷清的眼,淡淡看著他。
被那眼神看得心底發毛的蠢金,訕訕的扯出一抹笑容:「你……你來了啊。」
南宮雲墨沒理會他的招呼。
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什么時候變的?」
「變?」蠢金一臉懵逼。
男人視線落在他身上:「變身。」
昨晚他就想問了。
他沒想到,短短兩年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一個皇甫希一個黎穆
他還算漏了一個蠢金。
前面那兩個也就算了,情有可原。
這條蠢蛇來湊什么熱鬧?
一個小破孩。
蠢金在他面前不敢撒謊,老老實實交代:「以前就可以變了……」
南宮雲墨淡淡睨著他:「以前都不變,怎么現在就想變了?」
收到他那神色不明的目光。
蠢金童鞋菊花一緊,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被潛在情敵了。
「這個這個……」他趕緊擺擺小手說,「我之前怕被她欺負,後來就一直把可以變身的事情給忘了,最近是因為修為到了一定程度,要升級了……」
說完他冷汗已經流了一片。
對南宮雲墨他一直以來都有著畏懼。
以前那件事給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
南宮雲墨知道他不敢說謊。
眉頭輕皺,眼中流轉著危險:「那為什么非要跟小乖一個房?」
蠢金:「……」
「這個……我怕被別人發現。」他硬著頭皮說。
兩年來都沒有人能離帝若歌這么近。
而他直接住進了帝若歌房間。
南宮雲墨這小子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現在他們已經發現了吧?」男人風華的眼波流轉,淡淡的落在他桌上的一堆零食上。
「這個……」
「搬出去。」
蠢金小身子一抖:「可不可以不搬出去啊?」他小小聲說,「我現在又只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