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浴室內偌大的全身鏡的時候,帝若歌忽然瞥見他背後一處不一樣的地方。
才猛地想起,這兩天經常摸到他背後有凹凸不平的地方。
但是每次都被折騰得太累忘記了!
「雲墨哥哥,你轉身給我看一下!」剛被放在浴缸里,她猛地開口道。
南宮雲墨一愣:「小乖,怎么了?」
「你轉過身去。」
她霸道的命令他,剛剛那一瞥沒看清楚,一定要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
男人目光閃動了兩下,最終無奈的輕嘆一聲。
乖乖的轉過身去,只是頭仍舊回過來,看著她的小臉。
當男人完美的背後那大塊觸目驚心的疤痕落入眼底時,帝若歌瞳孔忍不住的一縮。
眼眶一下就紅了。
南宮雲墨早料到是這個反應,連忙安慰她:「小乖,沒事了。」
帝若歌動了動唇,不說話。
然後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那結痂的傷。
嫩嫩的指尖柔柔的。
「疼嗎?」她問。
「已經很久了,不疼了。」南宮雲墨如實的回。
看她心疼的模樣,又高興又難受。
見她一直盯著,不由得轉過身來,把她往懷里抱。
低柔的嗓音落在她耳邊:「乖,沒什么好看的,已經沒事了。」
帝若歌唇顫了顫,小聲的問:「你之前老是不肯在我面前脫衣服,是不是這個原因?」
「……」他沉默了一下,「我怕被你看到。」
帝若歌一直不說話。
南宮雲墨有些心里沒底,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生氣了嗎?」
她咬著下唇搖搖頭。
「沒。」
他那么好,她怎么舍得生他氣。
而且,這道傷是怎么來的,她心知肚明。
永遠也忘不了一年前他抱住自己的那一霎。
爆炸聲仿佛還在自己耳邊似的。
帝若歌睜著眼,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
然後埋在他懷里不說話。
南宮雲墨又心疼又無奈的低頭下去幫她擦眼淚:「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你以後不許那樣了。」她委屈巴巴的帶著哭腔道。
「好。」
男人嘴里輕而易舉的應著。
只是,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只是會盡可能的保全自己一些。
他不忍心看他的小東西再落淚了。
帝若歌又哼哼唧唧的跟他說一些東西,就是不准這樣不准那樣的。
南宮雲墨通通都應下,才幫她繼續清洗。
帝若歌有些困了,剛剛又過分「運動」了幾次,現在念叨著念叨著,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
而且水溫暖暖的,在自己身上溫柔折騰著的手也暖暖的。
她忍不住靠在他懷里打起了呼嚕。
最後南宮雲墨把她撈出來,擦干凈身子的時候。
望著燈光下懷里那小女人布滿痕跡的嬌軀,他呼吸又是忍不住一緊。
只是睡得跟豬一樣的某女根本就沒發現。
反而因為被他抓著穿衣服覺得不高興,軟軟的靠在他懷里的時候,嘟起小嘴,一爪子過來就想打他。
「雲墨哥哥……」
隨著這聲抗議的話落,小爪子成功打在某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