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後來我問過張美麗,問她是不是真的很缺錢,干嘛怎么見錢不要命,不要臉。

她跟我說,她以前那個劇團的台柱,是個大美人,年輕時不用張嘴就有男人把好東西送到眼跟前,她很羨慕,因為她不光要張嘴,還要岔腿,才有人送。

劇團倒閉之後,這個台柱,跟一個大老板跑了,拋夫棄子,被養在一棟漂亮房子里。後來這位台柱病了,癌症,被那老板攆了出來,前夫不要,孩子不認,娘家不接,後來靠在發廊里賣,才能去化療,沒多久就死在出租屋里了。張美麗還借給她一萬塊錢,也沒有收回來。

很老套的故事,很俗氣的感悟,可是人是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物種,電影是瞎演的,小說是胡編的,只有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才會真的有所感觸,只有石頭真砸在腳面上才會覺得真疼。

我把李霞為自己設計好的養老方案告訴張美麗,讓她不必那么擔心。她說李霞是個傻逼,男人老了雞巴不管用了,根本不會再為女人花錢了。張美麗問我給自己攢了多少錢了,我說我不攢錢,等我老了,找個會攢錢的老女人結婚,就是雞巴不管用了,我還能用嘴讓女人開心,我不光舌頭好,口才也好。她嘆了口氣說,女人注定就是讓男人騙的,當初我不該離婚的。

靜湖的家在臨近市郊的一個高檔小區,我在進她家門之前,整理了一下儀容,順便活動了一下腮幫子和舌頭,我知道一會兒吃完了飯免不了又要舔盤子,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先舔盤子後吃飯。也只有把她伺候舒服了,我才好開口說趙筱菊的事兒。

我以為防盜門是虛掩著的,里面的門也是一推就開。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我敲了半天門,系著圍裙拿著一個湯勺的靜湖才來給我開門。從這可以看得出來,靜湖偷情的經驗不多,最起碼往家里領人的經驗不多。

記得我剛出道兒的時候,第一次去女人家里「辦事兒」那娘們只肯用電話遙控我進她的家門,說什么也不肯出來接我,關鍵是她家是那種老居民區,還很大。連他媽的樓號都沒有醒目的標志,讓我繞了半天才找到那扇虛掩著的,留著一道縫兒的門。後來「上門」的經驗多了,我發現偷情的女人基本都是這么做的,虛掩,留縫兒,一推就開,為的就是進門迅速,不讓鄰居發現,或者聽到動靜。

我總算見到了家裝版的靜湖,今天在她那條可愛的干凈的粉色圍裙之下,竟然是一條黑色的真絲吊帶睡裙,讓我非常的不適應。雖然我早就見過她一絲不掛的樣子,可是她只要是穿衣服的時候,都是整整齊齊一絲不苟,衣服的遮蓋率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款式都非常嚴肅。

我個人很喜歡看女人穿家居服或者睡裙,真絲吊帶或者露著大腿的大t恤更好,特別是再加一條圍裙。我覺得這時候的女人更真實,更容易接近,也更能刺激我的性欲。對女人穿制服,特別是套裝並我不感興趣,可能是我從來沒有過正式工作的緣故吧,看見打扮的像白領的女人我有一點點自卑。

試想一下,一個風韻豐滿的女人,白白的,肉肉的,穿著質地柔軟的吊帶睡裙或者一件大t恤,臉上沒有化妝,只是洗得干干凈凈的,抹上乳霜,臉上亮亮的,身上香香的,剛洗過的頭發自然的垂下來,白蘿卜的胳膊,紅蘿卜的腿兒,肉感的腳丫不穿絲襪,踢一雙透明的拖鞋,露著腳趾頭上塗著晶亮鮮艷的指甲油。

最最關鍵的這個女人還不是你老婆,也不用你給她家用。這樣的女人給你端上一杯熱茶,你喝的時候,她在你面前晃悠,背對著你,彎腰去整理茶幾,或者坐在你對面把腳丫放在茶幾上去剪腳趾甲。你會不會硬?

現在的靜湖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她彎腰給我拿拖鞋的時候,我硬了,我相信我就是沒吃那半片也會硬的。不過,幸虧我吃了半片兒,看這架勢今天中午真的不是吃飯這么簡單。

換好拖鞋我准備給她來個熊抱,她推開我,說:「別,湯馬上好了,快去洗洗手,來幫忙端菜。」

去廚房洗手的時候,我順便參觀了一下靜湖的家。首先給我的印象就是太干凈了,太整齊了,都不像是人住的。靜湖有點小潔癖我是知道的,這可以理解。

可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套房子的裝修風格以及擺設,根本不像是一個三口之家,更像是一個女人的單身公寓,一件關於男人以及小孩兒的東西都沒有。

牆上也沒有應該看見的結婚照或者小孩兒照片之類的,也沒有俗氣的女主人的藝術照,倒是有幾幅我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手工畫。當然裝修風格簡約時尚,家具高檔,家電一應俱全我就不說了。

當然出於習慣,偵察完的地形之後我還在客廳里快速的設計好了幾個「戰場」靜湖這種的歲數的女人在床上肏的多了,都膩味了,要是有個男人能抱著她在卧室以外床以外的地方抵死纏綿,一定會又羞又喜,記一輩子的。我不相信他老公有這個情調,只是她有點豐滿,我擔心轉移戰場的時候我抱不動她,比如從沙發移向茶幾,從茶幾移向窗台。

我是個惡俗的人,我的腦袋跟我的電腦硬盤一樣,里面大部分存的都是毛片兒,我理論和實踐經驗都十分豐富。

靜湖還真做了好幾樣小菜,看起來,聞起來都不錯,有蝦有魚有湯,連青菜都是一條一條的碼好盛在盤子里,像電視里的食用油廣告一樣,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同時又有點擔驚受怕。

吃飯的時候我每吃一道菜都像電視里的美食節目一樣,言不由衷的用各種聽起來不像是人話的恭維話誇獎靜湖的手藝。其實她做的菜並不對我胃口,都太淡了。我就喜歡吃仨菜,就是我媽做的紅燒肉和西紅柿炒雞蛋以及醋溜白菜。我要是真想結婚了,一定會讓那女的先去跟我媽學會做這三道菜,還必須做的味道一樣。

「好了,快吃吧。」

靜湖並不為我的誇獎所動,她並不怎么動筷子,只是很平靜的面帶微笑看著我假裝出來的狼吞虎咽。

等我回了一碗兒飯的時候,她撂出一句話,把我嚇了一跳,筷子都差點掉了,她淡淡地說:「你是第一個進到這所房子里的男人,我兒子都沒來過。」

「這不是你家?這是你的二房?」

我以為靜湖是那種只有在大城市才會有的那種有二房的小資女人。這種女人會賣一套只屬於自己的房子,說是用來休憩心靈,其實都大多數用來會情人。

難道她想給我來個金屋藏嬌?銅雀深宮鎖小童?

靜湖說:「是我家,我自己的家,一個人的家,不是什么二房。」

「嗯?」

我詫異。

靜湖接著說:「三年前我離婚了,只是沒有知道,他家和我家的老人都不知道,同事也不知道,我兒子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父母都忙,只有在周末才去奶奶家看他。」

她頓了頓,繼續說:「當然,我以前也不想讓你知道。」

「三……三年前?」

我結巴起來,我突然想到我跟靜湖就是三年前才上的床,難道……「對,三年前。」

靜湖對我意味深長卻又平靜異常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她看出來我在想什么。

不是吧,看來這次真的不是吃飯這么簡單,也不是吃完飯舔舔盤子肏肏屄那么簡單,要出事兒,出大事兒。宴無好宴,古人誠不欺我。

「吃飯,別怕,呵呵。」

靜湖拿起筷子給我夾了一條青菜,然後就不再說什么,還是那么平靜的看著我笑。

「那——咱啥時候去領結婚證?」

我沒有慌亂,迎著她的目光,只停頓了三秒鍾,就問出了這個問題。我說過我情商不低,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我下午請了假。」

靜湖是教語文的,情商也不低,而且深知中國話應該怎么說。

「我不用請假,我也帶了身份證,也知道我們家戶口本在哪放,很容易偷出來。」

我表面輕松,心里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