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灰意冷(1 / 2)

因為趕上晚高峰,卜春玲始終沒有打到車,看到時間不早了,只能走了一段路,搭公交車。等她趕到拍片的地方,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二十多分鍾。

拍片的地方是老吳租的一個民居,一個不大的兩室一廳,兩個卧室用來化妝和修片,客廳里擺了各種各樣的攝影器材。卜春玲開門進去的時候,老吳正在給樂樂拍照,只見小女孩一條腿撐著椅子,上身後仰,年輕的乳房成了淡淡的輪廓,粉嫩的乳頭成了兩個小點兒,透著羞赧的紅色。

輕輕關上門,卜春玲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打不到車,來晚了。」

老吳沒回頭,繼續按著快門,說道:「你家離得又不遠。」

「啊,請孩子的班主任吃飯了。」

卜春玲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口中還有股淡淡的酒氣,這番說辭,是來的路上就想好了的。

老吳「唔」了一聲,說道:「你趕緊化妝吧!等下你和樂樂一起拍一組,你自己再單獨來一組,今天就完事兒了。」

卜春玲答應了,就進了里屋的化妝間。她也沒關門,就直接坐在梳妝台前,仔細的整理了一下發型,又在一些關鍵部位補上了妝,這才脫了衣服,在渾身上下抹了精油。

卜春玲看見大鏡子里那個美艷的熟婦赤裸著身子,成熟而並不發福的身子嬌艷欲滴,被性愛滋潤的渾身舒適的自己有種慵懶的神韻,和白天自己在賓館洗手間里照鏡子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鏡子里的自己嘴唇更加的紅潤了,嬌小的面龐隱隱的透著誘人的紅,頭發盤成了貴婦髻,兩耳上精致的水晶吊墜恰如其分的襯托出她面孔的精致。小鼻子,小嘴唇,加上一雙隱隱透著欲望的誘惑的眼睛,惹人遐思。

雙乳上有些做愛留下的痕跡,臀部也有些紅腫,下體尤其是陰唇那里也腫的厲害,無論怎么遮掩,也不可能瞞過老吳,好在她來的路上就想好了,既然假托請班主任吃飯,就把之前和班主任發生故事的事兒挪到今天來說,老吳只要問起來,自己就重復那天的事兒就好了。無論如何,自己到賓館做「兼職」這種事兒都是丟人的,自己可不想在老吳面前自貶身價。

想到班主任,卜春玲不由得想起了兒子剛上高一那年……

兒子的班主任姓趙,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頭發稀疏,身材微微發福,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卜春玲買了點兒東西准備走走後門,開始的時候趙老師堅決不肯收,在推搡了一會兒之後,這才勉為其難的收下。隨著後來因為兒子成績不好,這個趙老師家訪了一次,了解到卜春玲一個人帶著孩子,動作和膽子就大了。

還記得那天晚上吃飯,卜春玲做了幾個菜,兒子吃完飯就回房間做作業。趙老師先是關懷了一下卜春玲單親家庭的難處,接著就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一邊還說著「大姐你放心,孩子的學習我會關照的」……

卜春玲也是見慣了風月的女人,見他這樣,一下子就明白了醉翁之意。眼前這男人長的猥瑣之極,換做平時自己多一眼都不會看他,但現在兒子是他的學生,自己送得那點薄禮,也真起不了什么作用。難得他是個好色之徒,自己這副身子既然能得人垂涎,那為兒子犧牲一下也真無所謂了。

卜春玲笑著拍了拍趙老師的手,朝兒子的房間努了努嘴,悄聲說道:「那我兒子以後就拜托趙老師您了!您等我一下,我換下衣服,去送送您!」

趙老師心知肚明,等她換了衣服,這才到她兒子的房間叮囑了一番,隨即卜春玲對兒子說:「亮兒,媽送送趙老師,你自己好好學習。」

那天晚上,兩人就發生了關系,那個趙老師不過是個銀樣鑞槍頭,怎么能是卜春玲的對手,在她家小區的角落里,就被卜春玲繳了械。本來卜春玲還擔心他以後會繼續騷擾自己,沒想到自那之後再也沒來找過她,偶爾問問兒子,聽說這個趙老師對他還真是挺好,卜春玲百思不得其解,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實她不知道,那個趙老師自認為自己運氣不佳人生多舛,發現卜春玲是白虎之後後悔不已,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睡了別人老媽自然要用心,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不過這已是後話了……

想著自己要拿這段陳年往事來敷衍老吳,卜春玲心里偷偷一笑,隨即便有些苦澀,一個女人,一個帶著孩子的單身女人,個中辛酸,一般人還真的無法了解。

她收拾心情,走到客廳,樂樂還沒拍完,她就赤裸著身子坐在一邊,看著樂樂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和騷浪的表情,讓老吳從各個角度拍攝。

卜春玲一直挺佩服這個樂樂的,年紀輕輕的,什么都敢做,有些動作和表情,自己就做不出來。晶晶倒是和自己差不多,而且有家庭有孩子,所以除了單獨拍攝和與男模搭檔之外,她和晶晶一般都是跟樂樂組合,這樣多少有些互補。有些時候她和樂樂甚至扮扮母女什么的,感覺很像,畢竟她兒子和樂樂差不多大。

想到兒子,卜春玲心里一陣溫暖,其實除了學習成績不好,兒子是很讓自己滿意的。這些年來,自己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卜春玲嘗盡各種辛酸苦辣,支撐著他的,就是兒子的健康成長——當然,她對健康的定義就是吃的好穿的暖。

兒子現在一米八的大個子,身體很結實,嘴上長出了一點小茸毛,已經有了男人的樣子,或許再過幾年,他就能為自己遮風擋雨了。想到未來,卜春玲不由自主的笑了。

「卜姐,想什么呢?笑的這么開心!」

不知何時,樂樂已經拍完了,就那么光著身子坐到了卜春玲身邊,沒心沒肺的抱住了她。

樂樂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母親死得早,繼母對她很不好,現在上大專,除了學費從家里拿,生活費都是她自己打工賺來的,入這行也並不久,和卜春玲感情很好。

卜春玲笑了笑,不置可否,說道:「拍完了?」

「嗯,我自己的拍完了,咱倆的還得等一會兒拍。」

樂樂遞過來一瓶水,自己開了一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

「拍完了就把衣服穿上。」

卜春玲現在還穿著浴袍,盡管她等會兒就要脫得光溜溜的站到鏡頭前擺出各種羞恥的姿勢,但她並不覺得那樣有什么不好,相比之下,在有別人的情況下毫無理由的赤身裸體,讓她無法理解。

樂樂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穿啥啊,一身的精油,穿完了還得洗,等會兒沖下,直接穿衣服走人了。」

卜春玲也不多勸,年輕人和自己的想法差距太大了,勉強不來。這時老吳准備好了,他們就又開始拍兩人的合影。

大約過了不到一個小時,兩人的合影拍完,已經快要九點了。樂樂咋咋呼呼的說要回學校了,就留下了老吳和卜春玲兩個人,拍攝卜春玲自己的那套圖。

屋子里就剩下兩個人,老吳明顯放開了不少。卜春玲知道他睡過晶晶了,但對樂樂卻一直沒有下手,她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

「妝化得淡了,你看你奶子上面那么多抓痕。」

老吳變換著位置,拍攝不同的角度,又道:「那位老師挺猛啊,屄都肏腫了。」

卜春玲不以為意,笑著罵了他一句:「消停拍你的得了!凈他媽廢話!」

「怎么這個時候請老師吃飯?你兒子不是上高一么?眼看著學期就要結束了,下學期分班,班主任就換人了。」

老吳按著快門,指導她擺出一個更撩人的姿勢來,又問:「眼看著就要放假了,還花那錢請老師吃飯,不像你的個性啊!」

卜春玲扭過頭,嘴嘟成一個性感的形狀,讓老吳抓拍了幾張,這才說道:「你管老娘呢!老娘又不是你什么人,和誰吃飯和誰睡覺關你屁事啊!」

老吳搔搔頭,說道:「事兒倒是那么回事兒,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嘛!」

「少跟我扯那些哩哏愣,你啥樣我還不清楚,趕緊拍,拍完回家了,我兒子估計已經下晚自習了。」

老吳無奈地搖頭道:「快了,馬上就拍完了,再來幾張全身照。」

卜春玲閉著眼睛躺在道具上,一縷輕紗遮住了乳頭,雙腿夾緊,白凈的身體在最隱私的地方形成了一個誘人的三角形。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旁邊看著自己,她忍不住的一陣顫抖。感覺快門聲音停了,她以為老吳拍完了,剛要問,突然覺得不對,睜開眼,這才看見面前多了兩個人,兩個穿著警服的人。

老吳尷尬的站在兩人中間,三人表情各異的看著擺著姿勢的卜春玲,場面一時間沉寂了下來。

一個年輕警員走了過來,給卜春玲也戴上了手銬,說道:「走吧!」

卜春玲完全嚇傻了,她麻木的伸出手,麻木的站起身,雙眼完全轉不過來,等經過老吳的時候才醒過神來,求助似的看著他。

老吳搖了搖頭,沖扣著自己的警員說道:「警察同志,念我們是初犯,您給次機會,啊?」

「廢什么話?走!」

另一個警員推了老吳一把,順手拿起卜春玲丟在椅子上的浴袍,扔給了年輕警員,說道:「給她披上。」

年輕警員接過浴袍,簡單的給卜春玲披在肩上,帶子也沒系,就押著她出門了。

卜春玲這件浴袍很薄,是她為了拍照特地買的,長度還不到膝蓋,現在就那么披在肩上,因為沒系帶子,全身完全就是不設防的狀態。她雙手帶著手銬,遮著乳房就露出下體,遮著下體靠胳膊擋著乳房,就遮不住臉。而且胳膊完全不能抬高,稍微高一點兒,就要把浴袍推掉,她被這種情況弄得哭了起來。

從三樓到底樓,每層樓三戶人家,有的開著門,有的透過貓眼,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各種各樣的目光掃過,饒是她對此已經有些麻木,卻還是經受不住這樣的場面。

就好像聽見人們在指指點點一樣,她感覺後背火熱,這才明白人們說的脊梁骨被戳是什么意思,這個時候,她恨不得快點兒鑽進警車,快點到派出所,以免再被這些人指指點點。

但民警好像故意和她作對,因為走在前面,他們先到了樓下,但在警車旁,民警拉住了她不讓她上車,等老吳慢慢的走了下來,這才讓老吳先上車坐在了里面。這段時間並不短,卜春玲和沒穿衣服沒什么分別,就那樣站在冰城夏夜的夜色里,在警車不斷變幻的燈光和樓上居民含義各異的眼光中,站了十幾分鍾。

卜春玲已經沒有了哭泣的力氣,她雙眼空洞的盯著樓道,盼望著老吳能快點兒下來,她不明白為何三層樓需要走這么長的時間。等待的苦悶煎熬著她,被眾人蔑視的瀏覽肉體讓她幾欲瘋狂,就在她馬上要崩潰的時候,老吳這才姍姍的走下樓來。

老吳進了車,民警才把卜春玲推進車里,車門關上的一剎那,卜春玲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汗水還是什么,她感覺自己的下體竟然有一絲液體流出。

她無暇顧慮這些,轉頭看了一眼老吳,眼中全是無助和期盼,她希望這個自己一直依靠的男人此刻能站出來,能給她一點支持和鼓勵。但老吳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和她直視,卜春玲心中一陣黯然,沮喪和失望充盈在心間,絕望的情緒慢慢開始彌漫開來。

她想到了兒子,如果自己有了什么意外,兒子怎么辦?如果自己因為這件事兒被拘留甚至判刑,兒子會不會受到影響?「你有一個拍色情圖片的媽媽」,想到兒子的同學們會這樣的說他,卜春玲心里一陣陣的恐慌。

路途並不遠,派出所就在附近,好在已是深夜,除了這兩個民警,派出所里沒什么人。幾人下了車,那個年輕民警去開門,幾個人便在台階下面等。路上車流不斷,那個民警卻遲遲打不開門,老吳低著頭不說話,卜春玲的腦海里完全沒有了主意,到最後還是另一個民警說了句「差不多行了」,那個年輕民警才打開了門,讓他們進去。

進門後,卜春玲被帶進了拘留室,銬在了暖氣管子上,老吳則被帶到了別的房間。

等門關上,卜春玲才覺得自己的雙腿毫無力氣,頭頂的大白熾燈晃得人迷糊,她腿軟軟的就要坐下,卻發現水泥地面上粗糙不平,實在是做不得人。

她雙腿實在是支撐不住,就只能靠在牆上,這樣一來,本來就松垮垮脫落過兩次的浴袍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啊」了一聲,四處看看,發現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門緊緊地關著,這才舒了口氣,想了一下,便索性坐在了浴袍上。

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讓她慌亂的心情一下子鎮定了很多,她開始從頭到尾尋思,想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一點兒端倪。

警察進門的時候自己並沒有聽到敲門聲,那就是他們沒有敲門,屋子里的人沒有開門,他們是怎么進來的?是樂樂留的門?不像,記得她走的時候門關的很響,是她一貫的風格,門撞鎖上還是沒鎖上,聲音區別很明顯。

是老吳開的門,應該也不是,他的腳步一直在自己身邊,自己很確定這一點。

那就只能是警察自己用鑰匙開的門了,但是哪兒來得鑰匙呢?房東給的?有可能,但警察怎么知道他們在這個房間里干嗎呢?

至於說到鑰匙,更大的可能,或許不是來自於房東……

正想著,門突然開了,那個年輕警察走了進來。他在門邊看了看,這才輕輕的關上門,在里面反鎖了一下。

他拉開椅子坐下,拿出一個本子,說道:「叫什么名字?」

「卜春玲。」

「年齡。」

「三十八歲。」

「籍貫。」

「哈爾濱市xx區xx……」

「職業。」

「模……模特。」

「什么模特。」

「平面……模特。」

「我看是色情模特吧?」

「不……不是的。」

「啪」,年輕警察扔下了筆,走到她身邊,說道:「你放老實點兒,到了這個地方,要還想蒙混過關,哼哼!」

卜春玲忙不迭的點頭道:「老實,我一定老實。」

「那我問你,你和那個老吳是什么關系?」

「他……他是我的老板,也是攝影師,他負責拍照。」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你們有沒有發生關系?」

「這……」

「有,還是沒有!」

「有,有……」

「發生了幾次,他給你錢了嗎?」

「幾次……我也說不清楚幾次,他給我錢了——啊,不是,他給我錢是因為我做模特,不是因為……不是因為發生關系……」

「哼,還挺他媽騷的。」

年輕警員嘀咕了一聲,又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

「有……有三年多了吧。」

「你的行為很有可能構成傳播淫穢物品罪,搞不好還有賣淫罪,你最好老實點兒,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年輕民警蹲下身,突然小聲的對她說:「知道不知道為啥抓你?」

「不知道……」

「真他媽胸大無腦……」

警員又嘀咕了一句,才說道:「自己干啥事兒了心里沒數?」

「沒,沒干啥啊!」

卜春玲一臉的茫然。

「老吳他愛人有個表弟,是xx分局的,你知道么?」

「啊!」

剛才的疑惑還是隱隱約約的猜測,現在一下子就變成了事實,卜春玲腦海中的恐懼變成了憤怒,她問道:「那老吳呢?」

「把你關進來他就放走了。」

年輕民警站起身又坐在了椅子上,沖她笑著說:「老吳的愛人通過她表弟,讓我們把你抓來嚇唬嚇唬,筆錄什么的都是假的,剛才在道上都是故意羞辱你的。」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很簡單,我們受人之托,也算忠人之事,如今嚇唬也嚇唬了,羞辱也羞辱了,繼續把你關在這兒,明天白天所長來了也不好辦,但要是就這么讓你走了,我們也不甘心。我跟楊哥都有個想法,你要是能成全,這事兒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果不能,那就繼續關著,明天等所長來了,給你來個立案,慢慢的查,就算不定你罪,四十八小時就這么光著身子,也夠你受的。萬一明天不小心再抓幾個地痞流氓進來和你關在一起……」

「你……」

卜春玲一肚子的憤怒和委屈,憤怒的是老吳對自己的不管不問,委屈的是自己一個弱女子,怎么到處都要受人擺布受人欺凌。

「你考慮一會兒吧,這些話我沒說過,你沒聽過。我過一會兒再來,離天亮還有的是時間,你自己把握。」

卜春玲心知肚明,他們的想法無外乎玩弄自己的身子,如果是在平時,自己真的不在乎被兩個穿著警服的精裝男人肏干,但今晚這樣的情況,擺明了是老吳媳婦故意整自己警告自己,說不定兩個警察玩弄自己也是她的手段之一,自己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惡氣。

但生氣歸生氣,現在這個情勢,她真是無能為力,手包仍在了拍片那里,自己連個電話都不能打,而且就算打,能打給誰?這種事兒本來就見不得人,難道還能四處宣揚,自己因為和拍照的攝影師發生關系了,被她媳婦兒整了,而且自己拍的還不是什么好照片?

卜春玲搖了搖頭,她決定了,先忍下這口氣,等將來在伺機報復,先度過了眼下這個難關再說。

只要打定了主意,事情就好辦了,等年輕民警再回來的時候,卜春玲除了眼角的淚痕還能說明剛才的情緒之外,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到一絲仇怨了。

「考慮的怎么樣了?」

年輕警員坐在椅子上,又攤開了筆記本。

卜春玲把著暖氣管子緩緩站起身,翹著小嘴兒嬌滴滴的問:「考慮什么呀?」

年輕警員有點兒不耐煩,畢竟這方面經驗少一些,反問道:「你說考慮什么?」

「哎呀!凶巴巴的干嘛?你都把姐嚇壞了!有啥好考慮的,你工作這么辛苦,我這當姐姐的心疼心疼你也是應該的。來,快給姐解開。」

年輕警員一下子就樂了,他呵呵一笑,走了過來,伸手勾住了卜春玲的小下巴,說道:「你打算怎么心疼我啊?另外我不喜歡當弟弟。」

「呀!年紀輕輕地,還不願意當弟弟,那你喜歡當啥?」

卜春玲笑靨如花,嬌嬌的笑著,抬起一只腿磨蹭著年輕警員的大腿,又道:「你想讓我怎么心疼你,我就怎么心疼你,我的好哥哥!」

「呼」的一下,年輕警員一下子摟住了卜春玲,便吻住了她的嘴唇,左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玉乳上使勁兒的揉捏。卜春玲不自禁的一笑,心說:「男人都他媽一個操行,見色就不要命!」

「好哥哥,你要老妹兒在這里心疼你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年輕警員有些不舍的揉了揉她的乳房,又摸了一把她白嫩的陰戶,這才說道:「不是看見了你這個白虎屄,楊哥根本不可能動心,他不動心,我根本不敢碰你。」

「討厭啊你!罵姐是虎屄……」

年輕民警不理她,接著又道:「我等會兒送你去他房間,他房間里有床,進去了你啥也別問,好好的伺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