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紅。」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格蕾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雖然剛才紅馬尾的說話看起來像是開玩笑,但是格蕾卻能夠聽出來………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所以………如果師父不加入他們的話,那么在未來的某一天,他與紅馬尾小姐就會兵戎相見嗎?
想到這里,格蕾不由的握緊雙手。
「所以你看,我說了,推理什么的根本沒有必要。」
重新順著山路走下,方正一面打著哈欠,一面對身邊的鮮花說道。
「看吧,什么謎題,什么遺產,都是扯淡,最終這一切都是魔術師自己搞出來的鬼名堂,從懸疑推理跑到恐怖靈異片場的感覺怎么樣?」
「坦白來說………真的很震撼………」
面對方正的詢問,鮮花也是思考片刻,接著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說實話,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魔術師究竟是一群什么樣的人,但是現在………我或許對於魔術師的存在,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
「這就對了,這也是菲歐蕾這次會派你來的原因。」
說道這里,方正笑嘻嘻的拍了拍鮮花的肩膀。
「自己觀察,自己思考,自己得出答案。教條的口號和學習不能夠代替親身實踐來的結果………當然了,前提是三觀要正,重要的是立場要對。所謂立場決定對錯,如果失去了立場,那么評價的對錯也就沒有意義了。」
「只不過,稍微有些遺憾呢………」
「嗯?」
「總感覺好像有點兒…………」
面對方正好奇的目光,鮮花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總而言之,有些怪怪的………」
「可以理解,畢竟和普通的電影劇情不一樣嘛,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說道這里,方正笑著對鮮花眨了眨眼睛。
「不過,你想要聽聽我的回答嗎?」
「唉?」
「這說白了啊,根本不是推理,也不是什么懸疑,只不過是一出三流情感肥皂劇罷了。」
方正「啪」的合起了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來的《囁告篇秩》。
「肥皂劇?」
「沒錯,你還記得那個福爾摩斯曾經說過,第二個受害者,那個坐輪椅的老頭,以前曾經和阿修伯溫一起,在這個剝離城里做過什么研究對吧。」
「嗯………」
鮮花回憶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而方正則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事實上,那個老頭啊………和阿修伯溫的老婆有一腿哦?而且也就是在這之後,阿修伯溫的老婆才生下了兒子的。」
「哦……………唉?」
聽到這里,鮮花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在過了片刻之後,這才反應了過來。
「唉—————!!!?」
「那,難道說阿修伯溫的兒子其實是………」
「這誰知道呢?畢竟魔術師肯定不會去做dna鑒定的嘛,也許他知道自己頭上有點兒綠,但是也不願意就此放手?不過那個阿修伯溫當然不會就這么放過給自己戴綠帽子的老婆………你見到的那只奇怪的怪物,就是阿修伯溫用她制造的………」
「怎么會……………」
聽到這里,鮮花渾身上下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很正常啦,自己的朋友睡了自己的老婆,而且還有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這放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家庭里,都會引起一場血案,離婚都算是好的,出人命也很正常。只不過因為是魔術師,所以這個人命出的有點兒詭異而已。」
方正攤開雙手。
「所以我說,這其實終究是一場三流情感肥皂劇罷了。」
最終,方正用這句話,為他們這次的旅行劃上了句號。
返回倫敦的火車依舊是一樣的無聊和無趣,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方正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而就在這個時候,她望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鮮花———黑發的少女正靠在窗邊,右手托腮望著窗外的風景。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瞬間,方正將她與某個有著銀白色長發的,穿著白色長裙,脾氣固執又別扭的家伙聯系在了一起。
「嗯?怎么了?小紅?」
察覺到方正望向自己的目光,鮮花好奇的轉過頭來,而方正則是笑著擺了擺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腦中閃過了一道亮光。
「對了,鮮花。」
「嗯?」
「我記得好像看過………你有一個哥哥?」
「啊………是的。」
對於方正會忽然提出這個問題,鮮花多少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規規矩矩的坐好,然後點了點頭。
「你們兄妹之間感情如何?」
「很好啊………我很喜歡哥哥,只不過………」
說道這里,鮮花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最近他被一個狐狸精給迷住了!」
「狐狸精?」
「沒錯,也是我們學校的,是個非常厚臉皮的狐狸精,哥哥稍微對她好一點兒,她就厚著臉皮貼了上去!真是的!為此他居然還好幾次來學校門口等她!最開始我還以為是來接我的呢………」
說道這里,鮮花的身體內仿佛涌現出了一縷詭異的黑氣………嗯,應該不是錯覺。
這就是怨念吧。
「那么………」
看著眼前的鮮花,方正笑嘻嘻的打算再次逗逗她,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輕靈的聲音在兩人身邊響起。
「非常抱歉打攪兩位的歡談,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嗯?」
方正轉過頭去,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們身邊多出了一個少女。她看起來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有著一頭漆黑的長發,穿著與發色同樣純黑的禮服。
而在少女的腳邊,還有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