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假的,真是太搞笑了。」
「哈哈,這次白高峰可丟大人了。」
「可不是,居然拿了一柄假劍當壽禮。」
「還不一定呢?誰知道小神醫看的靠譜不?」
……
聽到秦浩的回答,所有人都興奮起來,一個個打趣的看著白高峰,眼神中帶著嘲諷、調笑。
「小神醫,若論醫術,我比不過你,若是論起來古董,你可是個門外漢。實不相瞞,這柄劍是王浩大師親自經手的。」
白高峰盯著秦浩,哈哈大笑著說道。
王浩,江城著名的鑒寶大師,曾上過某綜藝鑒寶節目,名聲挺響亮的。
不過,和鉑爵請來的廖大師一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畢竟,後者可是故宮博物館的鑒寶大師。
「秦浩,能不能確定?」
張君寶上前小聲問道。
在江城古玩界,王浩的名氣不低,他經手的東西,極少出錯。
「你還信不過我?」
秦浩一笑,反問道。
想起秦浩的玄妙手段,張君寶心里頓時有了決定。
「爺爺,既然秦浩說有問題,拿這柄劍就很有可能是假的,前陣子我送給您的仕女圖,就是秦浩淘來的。」
張君寶沉吟一下,對張安國說道。
「小神醫,你今天最好給出合理的解釋,我白家,決不允許平白受到誣陷。」
白高峰壓抑著怒火說道。
以他的養氣功夫,自然不會被秦浩三兩句所激怒,他借機發飆,不過是做給其他人看,尤其是做給張老太爺看,想要表達一個敵視秦浩的態度。
場中,所有人都沉默了,白高峰話已至此,除非秦浩能夠證明這柄劍是假的。
要不然,就鐵定和白家交惡。
「小神醫,說說你的判斷。」
張安國的蒼老的聲音響起,打破僵硬局面。
鄭清韻一臉擔憂的看著秦浩,她倒是不怕和白家決裂,方才,秦浩就打了白家的臉。
她擔憂的是,秦浩能不能辨認這把劍,若是再得罪張家,那可就太危險了。
這一屋子的政商人員,足以掀翻半個天河省,就算是省里領導,都要重視起來,從這就能看出張家的地位。
秦浩淡淡看了白高峰一眼,緩緩說道。
「岳元帥之墓在杭城,地處南方,常年多雨,土地濕氣重且帶酸性,因此,金屬的銹蝕比較嚴重且較為疏松。」
「以近年杭城出土的古物來說,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部呈現紅綠銹,而這柄劍只是單一的綠銹,且銹跡斑斑成片。」
「小神醫,單憑這些東西,怕是還說明不了問題,或許是棲霞嶺地貌奇特,才形成這種銹蝕。」
白高峰冷笑一聲,說道。
東邊日出西邊雨,局面特例的事情,也沒少見。
有的地方是雨水分界點,一米外,大雨傾盆,一米外,滴水不沾,這種事情也常有。
眾人也是點點頭,認為白高峰說的在理。
「嗯,你說的很對。」
秦浩點點頭,贊許的看了白高峰一眼,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差點兒把後者氣的鼻孔冒煙。
「這棲霞嶺還真是個特例,常年陽光充足,導致金屬銹蝕氧化,大多銅銹中都會出現一種水銀銹。」
「嗯,這個比例大概是百分之百。所以當地出土的古物,又被稱為銀玩。」
秦浩看了一眼白高峰,輕笑著說道。
話音落下,就看到白高峰的面色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