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就是代表高麗國中醫,向華夏中醫發起挑戰。」
禮堂內,朴恩泰聲音鏗鏘,擲地有聲,渾厚沉穩的話語,在眾人耳邊回盪。
朴少清等人拳頭緊握,神情興奮。
這一次,他爺爺帶隊而來,就是要挫敗華夏中醫的銳氣,讓高麗國中醫揚名於世。
華夏中醫羸弱已久,是應該換換位置了。
「你有什么資格挑戰華夏中醫,連你們高麗國都是華夏傳過去的。」
人群中,譏諷的話語響起,引得眾人冷笑連連。
「好,說的太好了。」
話語一出,引出一陣贊同聲,都是神情戲謔,面帶嘲弄。
「嗯?」
朴恩泰眉頭一挑,眼中迸射出精芒,狠狠盯著那人。
凶狠的目光,好似一把鋒銳的小劍,能夠洞穿人心,那人面色一白,目露畏懼,不敢與之對視。
「古語有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若是敵人來,那就只有兵戈相見了。」
孫老盯著朴恩泰,厲聲說道。
數十年了,他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收下朴恩泰這個弟子。
不,不僅是遺憾,還有怨恨。
傳授朴恩泰醫術,是師徒之誼,理所應當。
就算朴恩泰是高麗國人,不遠萬里,漂洋過海,對於中醫的虔誠之心,可見一斑。
他恨的是,朴恩泰欺師滅祖,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可恨,他將一身所學盡數傳給朴恩泰,後者卻恩將仇報,翻臉不認人。
此人看似謙謙君子,行事有大將之風。
實則心狠手辣,奸詐狡猾。
「兩國交戰,理當如此。」
朴恩泰輕笑說道。
「賭注呢?」
孫老盯著朴恩泰看了一會兒,沉聲問道。
朴恩泰親自到此,定然不會是單純的比試這么簡單。
「自古以來,世人只知道華夏中醫之名,卻不知我高麗國中醫之精妙,實為憾事。」
「我此次來,旨在為高麗國中醫正名。」
「華夏若敗,當昭告天下,承認高麗國中醫的正統地位,承認華夏中醫是高麗國流傳而來。」
掃了一圈眾人,朴恩泰緩緩說道。
朴少清等人腦袋一揚,神情涌上高傲,眼神帶著輕蔑。
另外一些人,則是雙拳緊握,激動地面色通紅。
此事若成,必將成為轟動高麗國、乃至震動世界的大事情,高麗國將以他們為榮。
在高麗國中醫界,定會書寫濃重的一筆,流芳百世。
「混蛋,滾回高麗國去吧,高麗國中醫原本就是華夏傳過去的,還想要顛倒黑白,蒙蔽天下。」
禮堂中,有激進派聽完,火冒三丈,怒吼道。
其他眾人,也紛紛點頭,神情嘲弄。
「這就是華夏的待客之道?」
朴恩泰不急不緩問道。
「你們若敗了,又當如何?」
孫永昌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看著朴恩泰問道。
「我若敗了,也當如此,從此退隱,不問世事。」朴恩泰朗聲說道。
眾人眉頭一皺,盯著朴恩泰,沉默不語。
「華夏向來自認是中醫正統,應該不會不接受挑戰吧?」
看到眾人沉默,朴恩泰冷笑說道。
「哈哈,早就聽說華夏人膽小如鼠,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可不是,今天算是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