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已經安排下來了,他要做的就是盡展所能,剩下的,就看天爺的意思了。
病床上,花景林雙眸緊閉,臉色慘白,氣若游絲。
「這病我治不了。」
翻了翻花景林的眼眸,瞳孔已經渙散了,又檢查了一會兒,秦玉章神情一沉,搖頭說道。
「連您都沒把握?」
花蘭心頭一震,面色慘白至極。
「莫說我治不了,就算孫老在這里,只怕也束手無策。」
秦玉章看了花蘭一眼,搖頭說道。
花蘭面帶苦笑,孫老是何等人物,華夏僅有的幾名聖手國醫,供奉在御前,又是紅字當頭,地位無比尊貴。
且不說他有沒有把握,以花家的勢力,根本請不來他。
莫說是花家,就算是宋家、齊家、那幾個大家族,也沒有那等資格。
「其實,也不是必死之症,若是能夠請動那人出手,或許回天有術,」
沉吟一下,秦玉章說道。
「秦院長,還請您明示,即便花費再大代價,也一定要把他請來。」
花蘭急忙說道。
花文濤疑惑看著秦玉章,連孫老都治不好的病,他才不相信有人能夠治好。
「我也不知他在何處。」
想了一下,秦玉章搖頭說道。
電話中,秦浩就已經說,花家信不過他的醫術,才把自己請來,為花景林治病。
看得出來,秦浩和花家的關系有些微妙。
既是如此,他也不好說太多。
花文濤心頭暗喜,治不好就對了。
要不然,不是白瞎了他培養銀泉草和軟骨花。
「秦院長,您能夠看出來,父親得的是什么病嗎?」
心中雖然是這般想,面上卻做出一副悲慟的神情,問道。
花蘭一聽,心中頓時就明白,花文濤如此問話,就是針對秦浩。
「一切如常,是年事已高,壽終正寢。」
秦玉章沉吟一會兒,說道。
花景林身體一切如常,並沒有生病的跡象,應當是年事已高,操勞過度,才會變成這樣。
「原來是這樣,那么秦院長,有沒有可能,家父是中毒了?」
花文濤嘿嘿一笑,眼角余光掃過面無表情的秦浩,向秦玉章問道。
花文泰和花蘭也是精神一震,豎起耳朵傾聽。
「胡鬧,這怎么可能是中毒。」
秦玉章一聽,頓時就炸毛了,冷喝道。
「秦大師實力非凡,醫術一道,許是真不如秦院長精湛。」
花蘭心中感慨道。
無論是威名和資歷,秦玉章都是京城之首,當仁不讓。
秦浩初出茅廬,還差了一些火候。
至於他說的銀泉軟骨散,想來,應該是胡謅的吧。
「為何有此一問?」
秦玉章看著花文濤問道。
「不敢瞞秦院長,方才,有人大言不慚,說家父是中毒,才導致昏迷不醒,命懸一線。」
花文濤急忙說道。
他心中暗自得意,那本古籍說的沒錯,銀泉軟骨散果然隱秘,殺人於無形,連秦玉章都檢查不出來。
以秦玉章的影響力,只要隨便說上一句話,就能讓秦浩這個臭小子,在京城無立錐之地。
「庸醫誤人,那人在哪?」
秦玉章怒喝道。
天子腳下,竟然有這種誤人性命的庸醫,一定不能放過他。
「那個庸醫就在你身後。」
還沒等花文濤開口說話,就聽見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讓秦玉章渾身一僵。
這聲音,怎么聽著有點兒耳熟?
秦玉章回頭一看,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