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殿前。
七尊天人境站立,氣息雖然收斂,但無形中的氣勢,引得虛空不斷震動。
眾人面色不一,神情凝重。
若非天瀾殿問世,都是沒有料到,當今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多的虛丹境。
想要奪取機緣,並非易事。
唯有嗜血蟻王,眼眸深處浮現得意和冷笑。
太好了!
一下子來了六尊虛丹境,等救出了主人,他們都將是主人的血食,助力主人恢復實力。
想來,主人定是無比欣喜。
「此處有些詭異。」
血祖感應了一下,皺眉說道。
四周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封印力量,他的神魂和真氣,都受到了莫名的壓制,調動起來極為艱難。
其他人紛紛點頭,也是感應到這種狀況。
「諸位,這里虛空凝滯,空間阻塞,如身陷泥沼,舉步維艱,是金丹境氣息殘存,鎮壓了一方虛空。」
「唯有齊心協力,破開重重壓力,才能進入殿堂。」
嗜血蟻王大聲說道。
若非,他被氣息壓制,行動困難,早就進入天瀾殿了,哪里會等到現在。
「你是如何得知?」
血祖沉聲說道。
不知為何,面對這人之時,總有種莫名的心悸。
其他人也都看著嗜血蟻王,眼中浮現出異色,暗暗思索這人的來歷。
尤其是枯木和墨蛟。
前者對於嗜血蟻王散發的氣息,由衷的厭惡,如世間最為污穢的氣息,有種出手凈化的沖動。
大禪寺,一向以鎮壓妖邪,誅殺邪魔為己任。
只是,機緣開啟在即,才按捺心中念頭。
而墨蛟,則是一臉疑惑,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有似曾相識之感,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這就不勞閣下操心了。」
嗜血蟻王輕笑道。
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血祖眼眸閃過一絲厲色,當著眾多同級強者的面,被嗜血蟻王拂了面子,心中怨毒憎恨。
「血侍說的有些道理,這股浩瀚威壓,是金丹境的遺留。」
「若是我猜的不錯,天瀾殿這塊牌匾,當是天瀾老祖手書,有他的氣息殘留,才能鎮壓此地。」
「另外,我來之時,他便在此處了。」
聖子點頭說道。
說完,目光一轉,看向墨蛟。
他這么一說,眾人倒是有些相信了。
其一,聖子是聖者遺留的生命種子,算是聖者的遺子,對於金丹境的氣息,自然不會認錯。
第二,按照聖子所言,此人是第一個到達此地。
若非無可奈何,怕是早就進入天瀾殿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姜冥和血祖,則是看向墨蛟。
別人不清楚,他們可是心中明白,墨蛟是天瀾老祖的戰寵,對於主人的字跡和氣息,絕對能辨認。
「這些字,的確出自主人之手!」
墨蛟仰望「天瀾殿」三個大字,說道。
數千年過去,仍是這般浩瀚威壓,單憑殘余氣息,也能鎮壓一片虛空。
只是,物是人非,斯人不在。
枯木神僧、蛇杖老嫗、以及嗜血蟻王,都是震驚望著墨蛟。
這頭半化形妖獸,居然是天瀾老祖的戰寵。
絕對是大敵!
幾人都是心中警惕,雖未進入天瀾殿,但此人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先機。
姜冥、血祖、聖子三人,則是稍稍正色。
是天瀾老祖的戰寵又如何?
若是,真的通曉一切,他早就獨自進入天瀾殿了,也不會被嗜血蟻王先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