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是敵是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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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掬水園,管家在前面帶路,走的卻不是通向正廳的路,而是繞著後園而去,走過一道長廊,管家在一扇破舊的紅漆木門前停下,伸手推開,因長年無人居住,一些木屑便從門框上落了下來,夾帶著灰塵陣陣,發出了「吱——」的聲音。

「凌大人,請!」管家表情未變,伸手作著「請」勢。

「管家,這是去哪里?」凌北源步子滯下,疑惑的問道,他竟沒想到,四王府居然會這么大!「不知道,殿下沒有留那姑娘,那姑娘就離開了。」

「不過總算讓本王放心下一件事,凌北源既是清白的,王妃也可以安心了!」莫祈寒說道。

「什么事?」

「什么?難道是三王爺?」

「但令我更加沒想到的是,四王爺後來竟一病不起,直到皇上賜婚,令雪漫嫁給四王爺沖喜,所以,我奉旨的同時,便想讓雪漫試探四王爺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哪知,雪漫還未嫁進府,四王爺便真的病逝了,哼,我始終不相信世上竟有這么巧的事,別的皇子王爺全都身體康健,唯獨皇後娘娘連殤兩子,所以我便又想,或許這背後還有黑手,就像雪漫,連番遇險,這不是有人在幕後操縱嗎?」

「你!你一個管家而已,竟敢殘害朝庭命官嗎?司空亮,若凌某今日死在這里,我女兒定不會放過你!」凌北源震驚萬分的瞪視著,厲聲警告道。

「凌大人不必多慮,進來就知道了。」管家微微一笑,帶頭走了進去。

「凌大人可知,我家主子這三年來在做什么?主子一直在查害死殿下的幕後凶手到底是誰?」管家單刀直入的說道。

「凌大人!」

「凌大人,你很關心我家主子的事嗎?」管家驀地抬頭,突然開口,眼神犀利極了。

「凌大人,司空亮並不想多造殺戮,這就要看凌大人是否配合了!當初凌大人將女兒嫁進來,恐怕不是抱著單純的奉旨賜婚的目的吧!」管家一笑,面部線條柔和了些,目光似有深意的看向了桌上的茶杯,並道:「這茶,還不錯!」

「凌大人,既然到了這里,我不妨跟你直言,我倒想問你,自從太子殿下過逝之後,你似乎對四王府,對我家主子的關心有些過份了,這是為何?你在懷疑什么?又在查探什么?難不成……」管家逼近了一步,眼里帶上了懾人的冷意,「凌大人與我家主子有仇?」

「凌大人,繼續請!」

「呵呵,假作真時真亦假,大人等著日後看結果就是!」

「哦?有這等事?」莫祈寒微一思索,眼神一凜,「那該就是夢青前陣子在三王府探得的奇怪女子了!夢青會易容,保不得他的人也會易容,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極有可能!」

「哼!」管家冷笑一聲,「那恐怕凌大人今日無法走出這地方!四王府的事,香壇居的事,這世上有不少的人好奇,想一探究竟,可惜都是有去無回!四王府要處死一個探子或是眼線,輕而易舉,哪怕,是凌大人你!」

「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凌北源唯一的遺憾就是報不了殿下大仇,死後黃泉路上愧對殿下!你要聽誓,可以!」凌北源朝東面一撩袍子跪下,右掌舉起,聲音沉穩,「我凌北源今日對天發誓,我窺探四王府,只為查找真凶,若有半句假話,我凌家滿門,全部不得好死!」

「嗯,下去吧。」

「四王府管家司空亮!」管家看著凌北源,說道:「身份凌大人不必懷疑!」

「回主子,未曾有消息,今日京兆府的官兵也出動了,聽說是五王爺調派的。」管家回道。

「在殿下病逝的五年前,即太宗二十七年,那一年里,可有什么異常之人接近過東宮?接近過殿下?因為殿下是中毒而死,那毒來自於苗疆,有五年的潛伏期,無色無味,中毒者身體在五年內無任何異狀,直到突然毒發,此毒罕見,一般的大夫太醫根本診不出來!」

「好,凌大人,今日我的話問到此,茶里沒有毒,大人不必擔心,但是我要提醒大人一句,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句,否則後果大人清楚。另外,大人日後須得小心一個人,三王爺!」

「對,凌某受殿下大恩,一生無以為報,殿下竟……」凌北源面容一呆,傷心滿布,沉默了片刻,突的問道:「管家,你提殿下是什么意思?」

「當然,因為三月里殿下只外出過一次,其余時間都在東宮,皇宮里守衛森嚴,殿下吃的每一道菜,每一杯水和酒,都至少要驗十次以上的毒,除了那一日!自殿下逝後,我不斷的在回憶與殿下一起的十幾年發生的事,用來緬懷殿下,所以,將這些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很有可能,但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我還在查。」

「我事先服了解葯。」管家又是一笑,「凌大人還是不要執拗的好,司空亮既然敢這么做,自然不怕王妃有異,據我所知,凌大人十歲起便跟在已故太子殿下身邊做伴讀,與殿下關系極好,殿下病逝的三年前,保薦大人做了御史,大人才離開了殿下對嗎?」

「按明國典制,太子若死,便由嫡出皇子四王爺繼承太子之位,那么,四王爺的嫌疑不就最大嗎?所以,我才盯上了四王爺,我想查到事情的真相,哪怕拼著一死,也要為殿下報得大仇,以還殿下待我之恩,誰知,四王爺很快也病情加重,這令我一度以為四王爺在欲蓋彌彰,掩人耳目,所以更加的懷疑是他害死了殿下!」

「是!」

「是,奴才告退!」

「是,奴才明白,一有消息奴才會立刻回報主子!」

「來人!」

「來自苗疆?二十七年?異常之人?」凌北源陷入了沉思與回憶,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殿下病逝在三月初八,如果整算起五年,那就是二十七年三月初八,我記得……那一日,我陪殿下去街上游玩,有一伙地痞流氓當街欺負一個姑娘,殿下出手援救,見那姑娘可憐,便給了那姑娘一些銀子,那姑娘卻非要報恩以身相許於殿下,殿下不答應,後來我們去吃酒,那姑娘一直跟在後面,席間,曾給殿下敬了一杯酒……對了,一定是那杯酒有問題!」

「沒有!」凌北源幾乎是立刻回道:「凌某與四王爺豈會有仇?」

「盯好了,絕不能讓梧桐落入三王爺手中,若被他找著了,恐怕事情會變的更麻煩!」莫祈寒幽光乍現的眸子,浮起一絲陰霾。

「管家你……」

「管家,你……」凌北源震驚了半響後,茫然又凌厲的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