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曹璋也跟著一同淡笑，「如你所說，青樹縣很小，京城卻很大，機會多了，復雜的事情也不會少，平靜往往是表象，暗中則是波濤洶涌，只要在京城，各個行業、不分大小，都是勢力人脈、錯綜復雜的。」

「你這是在提醒我？還是打算幫我？」

「幫你？同樣作為水木大學的學生，我還沒有這個實力，作為曹家人，我也沒有這個義務，只不過你要明白，越是涉及到底層老百姓的生意，越會遇到蠻不講理的人，他們……只喜歡用最簡單的手段解決問題。」

「你是說……」

曹璋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申大鵬自然能夠了解，曹璋口中的『他們』，應該是京城社會上的勢力。

「我什么也沒說，祝你……不，祝你小姨的公司好運。」

不管踏入廢品回收行業是不是申大鵬的想法，曹璋都必須承認，廢品回收是個看起來低人一等，但利潤卻極其可觀的行業。

尤其世界上近兩年對環境保護的提倡，多少也會影響國家對環保的重視，大環境下，發展會更加迅猛。

只不過稍稍有錢人還不屑於去做，再加上整個行業都處於半壟斷的狀態，要么像後鹽村一樣整個村子都在做，要么就是被社會上處於灰色地帶的勢力瓜分。

有錢的老板不屑做，窮人老百姓不敢做，『社會人』與商人相比，更加在意眼前的既得利益，才不會去管什么環保、節能，這也是為什么明明國家對廢品回收有明確的法律規定，但是卻多年成效不理想的原因之一。

「曹璋，有件事我一直很納悶，因為夢媛的關系，你們曹家和黃家都視我為眼中釘，怎么你還願意跟我一起胡亂折騰？不怕家族里的人責罰你？」

「眼中釘？」

曹璋淡然的搖搖頭，「現在的你，還入不了我們家和黃家的法眼，至於我……可能相比之下，你還沒有黃彬那么讓人討厭。」

「拿我跟黃彬比較，難道你這是在罵我嗎？」

曹璋看似在開玩笑，申大鵬也就跟著一起沒個正經的反問，不過兩人的目光中卻多少帶著凜色，沒見絲毫玩鬧的意味。

兩人相視沉默，片刻，又同時微微一笑。

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和心事，曹璋如此，申大鵬更是如此。

他們倆也都是聰明人，有些不足與外人道的秘事，沒必要時刻糾結，只要兩人的合作關系利大於弊，誰也不會在意對方的小心思。

他們倆還算不上『相愛相殺』，准去說應該是互相利用，處處提防。

曹璋看好申大鵬，想看看能否通過些許努力，把申大鵬培養成為能夠跟黃彬成掎角之勢的存在，到時候他就可以從中權衡許多。

申大鵬的想法更簡單，他一人在京城，既沒有背後勢力，也沒有家族實力，想要站穩腳跟，要么快速強大起來，要么找到可以信賴的合作伙伴，可是想要強大，又必須有可以信賴的人在身邊。

雖說曹璋是京城曹家的人，但申大鵬並沒察覺到敵意，相反，從偶爾的對話中還能感覺到曹璋對黃彬很不待見。

如果不是曹璋隱藏的太深，那么，這就是可以利用的一點，畢竟再怎么說，曹璋也是曹家的少爺，人脈資源不是他能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