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根本沒他倆想得那么順利,就在鍾毅把麥花抱上,兩個人滾土炕上的時候,旁邊麥花嫂家的女娃醒了。
那女娃是麥花跟洪亮的娃,名字叫果果,剛才吃奶睡著了。
兩個人炕上一滾,撲通,把孩子驚醒了。小女孩睜開了眼。
果果還不會說話,剛剛開始學走路,但已經認人了。
發現一個陌生男人想把媽媽按在炕上,她嚇壞了,覺得這個人要殺掉媽媽。
孩子天生的幼稚讓她產生了對母親的保護,於是,她爬起來,小手爪直奔鍾毅抓了過來。
偏趕上她好久沒剪指甲,那指甲鋒利異常,動作也快,刷!從鍾毅臉上劃了過去。
「哎呀!娘啊……。」鍾毅一聲慘叫,臉上被兩歲女孩抓出三個血道道。
「啊!咋了,咋了?」麥花嫂嚇一跳,趕緊停止了動作。
「你的娃,她……抓我。」鍾毅捂著臉委屈地說到。
「對不起,對不起……我大意了,孩子醒了。」麥花嫂叫苦不迭。
小家伙早不醒晚不醒,為啥偏偏這時候醒?
目前可是緊要關頭,正是興致勃發的時候,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咋辦?
女人忍著煎熬,擔心孩子破壞氣氛,於是就用一只手捂了孩子的眼,不讓她瞧,身體跟鍾毅繼續磨纏。
鍾毅第二次剛剛摸過來,還沒靠近麥花的身體,果果又不樂意了,開始拳打腳踢,張嘴巴狂咬,一下子把鍾毅咬開了。
鍾毅頓時興趣全無,問:「咋辦……?」
麥花沒辦法,只好說:「那你先……等等,我把孩子哄睡,咱倆再……繼續。」
鍾毅沒辦法,只好悻悻穿好衣服,坐椅子上等,麥花就把女娃抱懷里,繼續喂奶。
小女孩精得很,將麥花的倆乃死死抱懷里,嘴巴咗一只,手里抓一只,一邊吭哧吭哧,一邊虎視眈眈盯著鍾毅。
男人要搶她的口糧,小家伙咋會答應,所以不睡了,一直瞪倆眼,跟仇人似得看著鍾毅。
這是孩子保護母親不受傷害的天性,也是本能反應。
「喔喔,果果不生氣,果果趕緊睡覺,不怕,不怕,啊?」麥花嫂是了解女兒的,只能勸她安慰她。
可果果就是不睡,鍾毅為了討好,也沖她眨眨眼。
哪知道孩子嘴巴一咧哭了,是嚎啕大哭,而且哭起來沒完沒了。
孩子這么一哭,鍾毅嚇壞了,奶奶個熊,這要是被其他村民聽到多不好?
萬一有人闖進來,發現麥花沒穿衣服,旁邊坐個陌生男人,還不把自己當野漢子,打個半死?
這地方不能待,必須走。
於是鍾毅站起來告辭:「麥花,我先走了,咱倆有緣再相聚,你休息吧。」
男人說完,立刻走出了女人的家門,麥花的心里頓時一空:「鍾毅你別走,別走嘛……。」
女人很想起來把男人攔住,可自己還沒穿衣服呢。只能眼睜睜瞧男人離開了。
鍾毅一走,麥花就嘆口氣,輕輕在孩子額頭上拍一下:「都是你啊,把娘的好事兒給攪合了……。」
女人的眼神里閃出凄楚跟無奈,還有一絲悲涼,知道這次機會逝去,下次再想跟男人親近,是難如登天。
所以她一夜無眠,覺得孩子成為了她跟新男人的第三者。
鍾毅氣急敗壞,一口氣跑出麥花家,急急忙忙返回了楊進寶哪兒。
楊進寶還沒睡,在客廳里等他,已經擺好了酒宴。
發現鍾毅進門,他笑呵呵問道:「談得咋樣?你倆有共同語言嗎?」
鍾毅紅著臉說:「麥花嫂倒沒問題,就是她那小閨女好像不待見我,不讓我碰她媽……。」
「啥?你倆第一次見面,就開碰了?」楊進寶有點微微吃驚。
鍾毅說:「是啊,沒忍住,我想跟麥花親熱一下,可她閨女看到我挨她媽,立刻拳打腳踢,還咬我嘞……瞧,手臂都被咬傷了。」
鍾毅晃晃手臂,還真是,他的手腕子上出現四顆牙印,果果已經長牙了,尖牙也出來了。
「卧槽!你們倆鳥人啊……也忒猴急了,還當著孩子面?簡直不像話!」楊進寶有點生氣,一男一女當著孩子面親熱,這不是摧殘祖國的花朵嗎?
雖說果果還小,可女孩已經可以分辨是非了,當然不會讓一個陌生男人碰自己的娘。
麥花是寂寞的寡婦,鍾毅是孤單的光棍,就算你倆再怎么干材烈火,也要避險啊?
「進寶,對不起,我的確心急,的確喜歡麥花嫂,沒忍住……。」鍾毅低著頭羞愧地道。
「住嘴!我是讓你倆相親的,不是幫你們拉皮條的!你倆竟然不想想果果的感受,還是人嗎?」楊進寶怒道。
「那你說咋辦?」
「涼拌,必須要顧及果果的感受,因為你們以後是三個人生活在一起,我不想因為你倆的婚姻讓孩子蒙上陰影。」楊進寶解釋道。
「你就說咋辦吧?我該怎么跟麥花結合。」鍾毅再次跟遠方表弟取經,畢竟楊進寶是過來人。
「先跟孩子疏通關系啊,巴結她,讓她接受你,只要果果對你有好感,不討厭,你就能融進這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