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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烈顫抖著聲音，不斷地吼著，試圖讓童書雅保持清醒。

但因為失血過多，童書雅還是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弱。

鮮紅的血，不斷地從她的胸口涌出來，染滿了她整個衣服。

上官烈伸手按住她的傷口，想要幫童書雅止血，鮮血卻怎么也止不住，不斷地涌出來，從他的指縫往外淌，流到自己的手上，身上，將他的衣服也染紅了。

「我不會再和你唱反調，不會再不配合復健了，求求你一定要撐下去，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上官烈慌亂地說著，臉上一片雪白，仿佛受了傷的人是他，失血過多的人是他一樣。

上官烈可以感覺到，童書雅的氣息隨著鮮血不斷地流失，越來越弱，脈博也越來越不清晰……

他的胸口，被什么狠狠地抓著，劇烈地疼痛著。

這一輩子，上官烈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感覺如此地無用助過。

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讓童書雅不斷淌出來的血止住，不知道該怎么救她——

他的雙腿根本動不了！

該死的！他的雙腿動不了！

如果他之前配合復健的話，一切就會完全不同！

如果他之前配合復健，雙腿就能夠動，就能夠站得起來，現在也不會在癱在這里什么事也做不了！

他連把她抱起來，沖去醫院的能力都沒有！

如果他之前配合復健，在子彈射中童書雅之前，就能夠把她救下來，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子彈打中。

如果他之前配合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