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閻聳了聳肩膀。
「雖然普通人不太可能在七八天里,就逮捕到擁有各種特殊能力,體能過人的閻浮行走,碰上心思縝密一些的,單是找到線索,都存在很大的困難。不過,也不費什么手腳,做了比不做好。」
頓了頓,李閻接著說:「萬一有什么無所顧忌的好手,闖到公安局里找卷宗,那我豈不是被人擺了一道?」
女人點了點頭:「有道理,不虧是十都級別的行走。不過,你跟別人交手的時候,似乎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呢?」
女子把目光放在了李閻狀態欄的「巫語」上。
李閻沒理會女人的試探,直接了當:「我上去,還是你下來?」
女人露出一口秀氣的牙齒。巴掌握住窗沿,從十余米的樓上翻身一躍。
紅艷的牡丹花下,修長白嫩的大腿若隱若現。
李閻仰著臉,貌似在欣賞。
一,二。
他心中默數兩聲,在女子快要落地的時候,小腿綳緊前沖氣揚劍上撩。
環龍劍出如泓水,狠辣刺向女子的頭顱!
氣氛陡然一變。
女子的面孔不收控制的膨脹起來,躁動的火苗從她的七竅里狂涌而出,然後,澎湃炸開。
「嘭」
滾燙的火浪掀出去一米有余,李閻就地翻滾出去,手背被撩出幾個大火泡,倒是沒有多大的傷。
「對女人也這么狠,你真是沒人性。」
陰暗的巷子里,旗袍女子邁步走了出來,她摘下頭上的簪子。長發抖落,從發梢燃燒起來。頃刻間化做熊熊烈焰。
火發張揚煊烈,女子婉約的水粉氣一掃而空。
《西山經》雲:有鳥焉,其狀如鶴,一足,赤文青質而白喙,名曰畢方,其鳴自叫也,見則其邑有訛火。
……
李閻挑破火泡,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更加清醒了幾分。
「一米。」
他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女子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李閻前沖揚手,環龍劍光激散而出。
女子四根指頭微翹,深紅色火焰從掌根蔓延到指尖,勾勒出一柄不到一米的火焰刀子,造型簡約。
刀劍相撞,環龍磕在火焰上,卻不得寸進。
女子有些吃不住力的眯了眯眼睛,李閻往下一撮劍刃,腳掌磕在女子的膝蓋上。
女子吃痛跪倒,火發一甩,兩道火舌沖著李閻面門撲來。
李閻手臂抬起,反握環龍砍斷火舌!沒半點猶豫,擰腰一腳踢向女人的太陽穴。
……
女人狼狽地滾出去七八米,高叉旗袍的上布滿塵土,嘴角腫起一大片,藕白色的手臂上印著李閻的小塊鞋印,顫抖著不能自持。
李閻漢劍劍尖往下虛點。
」打架嘛,白襯衫,黑夾克,單馬尾多爽利?你說是不是?」
女子用力抹干凈嘴角,忽然冷冷一笑。
「姑獲鳥,是惡鳥吧?」
「所以呢?」
李閻問。
「那你可真是不走運。看來,是你先上刑場了。」
女人纖細的手指往十字路口一指。
李閻的眼光順著路面往前看去,綁著黃帶子的西洋路燈下面,
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座草棚……
草棚上站著兩只軟底高腰黑皮靴,李閻往上看,束腰皂衣,塗滿雞血的惡性面孔,紅纓漏斗氈帽,手上是遮紅布的的鬼頭大刀。刃口不見天,冷森森寒氣直冒。
刑典,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