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小刀低頭做猶豫狀,心中立刻默念發動會話,卻迎來一句冷冰冰的。
「因為特殊原因,這里無法發起會話。」
查小刀悚然一驚,他一抬走,正迎上金山老祖溫潤的雙眼。
金山老祖挑了挑眉毛,徐徐說:「我不知道查兄弟修的是哪一門秘術。但你我為同道,應當相互扶持,以誠相待啊。」
「……」
查小刀望向桌上的寶色參葯,心中權衡。
他手里有三只旗牌,也就是說,只要他答應,就能拿到225%的覺醒度,和四百五十年的壽命。
查小刀站起來,取出三道金色旗牌放到金山面前,換了九支金丹參回來,沖金山老祖拱了拱手,然後坐到座位上,不再說話。
眼見一個又一個外道站起來去換旗牌,氣氛詭異而沉默。那驚弦子兩只眼珠子滴溜亂轉,卻冷哼一聲:「老祖,我若是說,我不樂意換你的金丹參,你要怎地?」
三昧火鳳早瞧他不順眼,隨即回以顏色:「你說不換就不換,你當我大哥和義父白叫你來了么?」
驚弦子低吼出聲:「你少拿天神客來唬我!至於這位金山老祖,哼哼,論化形以後的年紀算,我叫他一聲老祖,論化形前的年紀,我……」
他說到一半,金山瞧了他一眼,驚弦子張張嘴,愣是沒說出話來。
金山移開目光,不再看他:「我知道你這幾天糾結了些人,想在乾光洞造些聲勢來逼我。你多慮了,我沒打算把你們怎么樣,無非是做不成朋友。」
頓了頓,他放緩語氣:「只是,你既然不願做我的朋友,就請即刻下山,不要留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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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朏胐打了聲噴嚏,抬頭看了看天色:「這是到哪里了?」
李閻回答道:「半山腰,馬上就到山頂了,這條路是下山的必經之路。」
他回頭瞥了一眼,朏胐身後,只剩下兩個老頭子。剩下的,統統消失不見了。
這兩人距離李閻朏胐,少說有三四十米。或許是忌憚李閻身上的龍虎旗牌,發揮不出符紙威力,但也可能是年老體弱,跟不上年輕人的腳步。
四下除了一片愁雲慘霧,這一路上也沒碰上任何凶險的事。
「要不要等等。」
李閻開口。
朏胐還沒發話,那名瘸腿老頭已經開口:「不必。我等上山,已有死志。」
只是他話沒說完,最開始那戴白色眼罩的老婆子居然從後面慢慢趕上來了。
瘸腿老頭眉毛一挑:「如何?」
這老婆子搖搖頭:「見面不如聞名,伏龍倒虎乾光洞。我看不怎么地。」
一直沉默的另一名老頭突然開口:「今日的伏龍山,比往常虛弱。只是幾處幻術有人把守,不要輕敵。」
「我省得。」
老婆子冷淡回答。
李鎮撫聽了半晌,才笑道:「天師道把如此重任交給諸位,自然是認為諸位老人家的本領,定能把伏龍山的妖孽一掃而光。」
這老婆子似乎是這些人里,話相對多些的:「借李鎮撫吉言罷。」
朏胐一直盯著旁邊的黑水潭,一語不發。
李閻笑著斜眼,沖黑水潭道:「只是還是跑掉了一個。」
那黑潭中突然發出一陣爆響,至少十幾只飛影向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那瘸腿老頭雙眼圓睜,寬大袍袖中飛出一道青色氣團,空中化作以「一氣」二字做符頭的祝由符畫,如同天羅地網般炸開。
中營五岳神符!
沒有念咒,甚至看不出這些老頭子是如何施符的。青光符紋所到之處,無一幸免,黑影統統化作齏粉,連原型也看不出。
也有些青光符紋奔李閻朏胐而來,只是還隔著幾米,便軟趴趴地熄滅了。
有些許粘稠的黑色殘骸落到朏胐腳邊,甚至有些許污血沾在他臉上,朏胐神色毫無波動,只是伸出手指:「還有一只走岩縫間的水路,已經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