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馮夷曾經冒充過任尼的長相這一點,李閻接觸下來,能看出任尼是個沒什么心機,秉性純良的年輕人,俗稱游戲宅男,不過目前還看不出來任尼有什么過人之處,能列入閻昭會的特殊人才名單。
特殊人才名單上的人,如果受到果實的滯留懲罰,閻昭會會想辦法將其救回,平時安排的任務,難度也很小,甚至會有高位行走陪同。
單說這次,拋開沒露面的趙劍中,無論雨師妾還是楊猙,都是閻昭中一等一的人物。和任尼一起看守拍品的行走,李閻和金冶都是代行者,尤其李閻,至少名義上是二席,說是閻昭會的高層也不為過。
如果沒有過人的價值,任尼不會受到這樣的關照。
中興保德這次的所有拍賣品,都用箱子密封後,放到了辦事處的一樓倉庫里,除了李閻和任尼以外,還有八名持槍警衛輪換站崗,保證萬無一失。
「話說回來,趙先生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葯,說是回收果核,怎么叫我們鼓搗起拍賣會來了。」
「我也不清楚,誒對了,任尼,你什么時候進的閻浮啊。」
「三年多吧。」
「比我還久一點。」
兩人聊天的時候,連片的烏雲黑壓壓地席卷整個大樓。
狂風吹開窗戶,走廊里真槍荷彈的警衛下意識扭頭,只見一道陰慘慘的鬼火飄盪在半空當中,白臉紅腮的紙人慢悠悠地飄盪到窗戶面前,手里拿著白色的哭喪棒。
幾名警衛下意識揉了揉眼睛,再睜眼時,那紙人居然已經飄進了走廊,距離警衛只有幾步之遙。
大驚失色下,警衛抬槍射擊,可腦袋被哭喪棒輕輕一掃,就失去意識躺倒了一地。
一道鬼祟的人影爬上窗戶,看見躺倒一地的警衛,眼看四下無人,偷溜進了保管拍品的倉庫。
才一進門,一道金光壓頂而來,竊賊下意識祭出紙人,和金光碰在一起,雙雙落地,居然是紙糊的金元寶。
那人抬頭,眼前是個體態玲瓏,拿面罩裹住臉的女人。
一樓前台,編號忍一的前台女孩正津津有味地翻看著一本日韓偶像雜志,似乎什么都沒注意到。
「衰中,你找死啊,跑到這兒來偷東西?師公知道一定打死你!」
蒙面女人低聲斥罵。
兩人彼此對峙,氣氛十分尷尬。
「姐,憑什么中興保德的人拿著這些古董來香港晃一圈,我們花錢買了不算,還要再捐回大陸。白白送錢給他們,我看開運會的人腦子都不太醒目。我們沒必要跟。」
「家里的事輪不到你做主,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闖下大禍。我都不知道怎么給你收場,快跟我走。」
「警衛我已經打暈了,禍已經闖了,師公不是一直心心念念那本青烏序么?我看不用兩千萬,我現在就可以給他拿回去。」
那人憤憤不平。
「好。」
蒙面女人深吸了一口氣,酥胸起伏:「如果我不今天不打醒你,你早晚在外面吃大虧。」
「吃虧就不用,吃牢飯就有。」
應該在二樓和任尼聊天的李閻不知道從哪兒拖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地往上面一坐,正擋在倉庫門口。
「真要教在家里教,到人家門口撒潑不算家教,兩位,偷東西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