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天欽為她的天真感到好笑。

她難道真的以為，只要登上報紙頭條，被民眾的塗抹淹個十天半個月，那些背叛老婆的渣男就能真的從一而終了？

「你什么表情？」姜小米皺眉，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知道……律師是干什么的嗎？」

「懲奸除惡！」

男人不禁抽了下嘴角，她腦子里就沒有別的詞匯了嗎？統統都是懲奸除惡，哪有那么多的惡需要除？

「你見過有幾個律師白給人打官司？這個世界永遠都是拜高踩低，以強凌弱，哪怕你真的錯的離譜，只要肯出高價錢，一樣會有律師為你赴湯蹈火。如果說錯了，你可以反駁。」

「哼，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錢解決的。」

姜小米看著婁天欽剛毅的側臉：「如果有一天我拍到你跟別人廝混的丑聞，放心，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賣。」

車子駛入隧道，男人的眉眼變得暗淡起來：「你就這么恨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覺得世上有些東西是注定的，就好像貓咪喜歡逮老鼠，我是狗仔，這輩子的使命就是把你們這些偽善的面具撕扯下來公布於世，所以，你最好別被我逮到……」

「把我的名聲弄臭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呢？」他為她的執著感到好奇，仿佛滿腦子都是想偷拍他的緋聞跟丑聞。

並非沒有記者拍到，不過結果都是被他用錢或者人脈關系解決了，所以，大家都以為『婁天欽』是個沒有緋聞的商人。

小女人抱著手臂，眼眸朝上翻了翻：「當然有了。」

「哦？」

她伸了個懶腰，雙手交疊在腦後，帶著無限的憧憬：「如果拍到你的丑聞，獎金至少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