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就是。

「醫生！」

望著去而復返的女孩，骨科大夫滿是褶皺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你怎么……怎么又回來了？」

「我要打胎。」她態度果斷的讓人不解。

骨科大夫一愣：「打胎？為什么？」

「不為什么，反正這個孩子不能留。」

她舉出了很多例子，沒有錢、沒有人帶、沒有父親。隨便哪一個說出來都是非打不可。

「可是……」

「可是什么？」

醫生指了指門口的牌子：「小姐，我是骨科大夫。跌打我在行，打胎我壓根兒不懂的。」

姜小米：「……」

骨科大夫嘆口氣：「我說你們年輕人真是不懂得愛護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如果多點注意，不就避免了這次意外嗎？零距離雖然很美妙，可也要為自己著想不是，孩子再小也是有生命的，人家好不容易投胎到你這里，連問都不問就把人家給退回去了……嘖……」

平時的話，她完全可以當做耳旁風，轉眼就忘記了，可是今天卻不同，在付了一大筆賠償費之後，又得知自己懷孕的噩耗，加上多日來活在婁天欽的陰影之下累積的憤怒，一下子全都沖上頭頂，突然就爆發了。

「……你什么意思，覺得我殘忍？不負責？還是覺得我隨便？」她沖到醫生的辦公桌面前，雙手一拍：「是不是？」

「小姐，你冷靜一點。」

「我他媽冷靜不了，孩子在我肚子里又不是在你肚子里，什么零距離很爽，爽個屁。再說避孕這種事不都是男人來做的嗎，我被渣男搞大肚子已經很難受了，你倒好，反而怪我不小心，你怎么當醫生的？有醫德嗎？就憑你今天說的這番狗屁不通的道理，哪怕我以後長個雞眼都不會找你們來看，哼！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