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走後,何憐惜來不及收拾任何,因為她要在早上七點鍾之前把稿子交給編輯。
擁擠窒悶的地鐵上,何憐惜一直低著頭,走的太匆忙,她忘記帶口罩了,以至於身邊側目的人很多。
早在兩年前,她就已經遭遇過類似的事,現在的她已經麻木了。
「像不像?」
「有點像哎。」
更過分的是還有人拿出曾經的報道照片跟她本人對比。
「我靠,真是她本人。」
竊竊私語因為她的沉默變成了大肆大討論。
「詐騙了三千萬還坐地鐵?」
「看上去挺清純的,沒想到骨子里會是那樣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蔣旭東真是好脾氣,換成是我,一毛錢都不會給。」
「切,三千萬對他們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也許在人家心里,只是叫了一只雞呢?」
「嘻嘻嘻,對哦。」
地鐵到站了,何憐惜剛准備下車,身上背的紙袋忽然從底部撕開,稿紙嘩啦一下全都漏了。
何憐惜大駭,連忙蹲下撿,誰知,惡意滿滿的乘客不光沒有讓開,反而有幾個故意踩在上面不讓她拿。
「小姐,請您抬一下腳好嗎?」何憐惜著急的懇求著。
染著黃頭發的女孩假裝聽不到。
何憐惜焦急不已,她剛要伸手觸碰對方提醒,豈知剛伸出去,就聽對方嫌棄的尖叫起來:「別碰我,臟死了。」
說著,腳面在地上碾壓了幾下,一腳把稿紙踢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