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帶來的？」

卞越搖頭：「不是我，是有人送你過來的。」

何憐惜表情慌了一下：「是誰？」

「我不認識。」

「抱歉，我得走了，現在幾點？」

卞越抬起手腕：「凌晨三點了。」

「我的天——」

卞越被她慌亂的目光逗笑了：「看來蔣旭東管你管的很嚴。」

乍然聽見蔣旭東的名字，正在找鞋子的某人不由得僵楞了一下。

卞越從她表情里捕捉到了一絲異樣。

「怎么？跟他吵架了？」

何憐惜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送我過來的人出於什么目的，但是麻煩你，能不能把鞋子給我。」

「你來的時候，並沒有穿鞋子。」

何憐惜顫抖了一下，朝後腳跟看了看，白皙的皮膚磨得血淋漓的，好在已經上過葯。

「謝謝你。」

卞越聳了聳肩：「舉手之勞。你想去哪里？」

「我想回家！」

男人想了想：「除了這個呢？」

何憐惜猛地縮起身體：「你……要干什么？」

「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意思。」

「為什么不讓我回家？」她質問。

卞越突然笑起來，目光透著憐憫：「因為你現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