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讓他吃驚的是，向來桀驁不馴的母親竟為了他拉下臉討好他人。

放在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

婁天欽面露慚愧：「對不起媽。」

「你我之間有什么對不起的，只要你把自己的日子過過好，我比誰都開心。」羅艷榮說完，又把話題扯到了唐婉身上：「也不是我容不了她，只要她以後別作怪，我保證她能健健康康的從醫院大門出去。」

婁天欽了解母親，知道她很少講狠話，如果講了，必定能做得出來。

「我會跟唐婉解釋的。那個護士，讓她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侮辱主母，信口雌黃，這種人留下來也是禍害。

「我不是說護士，我是說唐婉。」

羅艷榮並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碰見了那個護士以後，她並沒有發作，而是先去了解了情況。

一問才曉得，原來是唐婉極力挽留的。

趙醫生不敢有任何隱瞞，把唐婉當天所說的話全都倒給了羅艷榮。

——我連一個小護士都留不住了嗎？

——這個護士必須留下，我說的，如果還有人逼她走……那我就跟她一起走。

羅艷榮把這話原封不動的重復給了婁天欽。

她要讓他知道，唐婉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知道了，媽，這事兒交給我吧。」

羅艷榮站起來：「好，今兒就信你一回，我就不出面了，呵呵……為了一個護士，讓我們母子兩專門跑一趟，說出來我都嫌臊得慌。」

羅艷榮走後，婁天欽邁開步伐朝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