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世丞雙手撐著下巴，小腳翹著一搖一晃的：「我外公啊。對了，媽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的名字是叫蔣小狗還是蔣仔仔？」

姜小米正在刷牙，滿嘴的泡沫，聽完孩子的話，差點沒一口嗆死自己。

漱完口，姜小米從洗手間出來，頂著爆炸頭，樣子特別滑稽：「你連名字都不知道，還敢說我是你媽咪？」

婁世丞表情黯然了一下：「我哪里敢問嘛。」

從記事開始，他知道自己有個媽咪，因為客廳里有照片，每次吃飯都能看見，但是，只要他問起關於媽咪的事情，父親都會發脾氣。

偶然的一次，他聽見父親低咒：「死狗仔……有種就別回來。」

所以，他就理所應當的以為，這三個字里頭，肯定有一個是媽咪的名字。

看見他黯然失落的小臉，姜小米有些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姜小米連忙問：「你爸對你好嗎？」

提到婁天欽，婁世丞立刻露出一抹無奈的樣子：「還可以吧，偶爾會凶巴巴的，但也可以理解，估計更年期到了。」

姜小米覺得這孩子快成精了，連更年期都曉得。

「那你爸……有沒有給你找後媽？」她試探的問道。

小家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媽咪你放心，我替你看著他呢。」

姜小米瞬間瞪大了眼睛：「……別別別，趕緊叫他追求幸福去，可別耽誤了他的大好青春。」

婁世丞從她滿不在乎的口氣中得出了一點線索，他弱弱的問道：「媽咪，你還在為爸爸讓你凈身出戶生氣嗎？」